上两支。
至于李邺,他似乎仍然没有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碗鱼汤,便将拿着棒棒糖的小癸抱在自己腿上,喂他吃了些汉堡里的肉饼。
祝云早见状坐到他的旁边道:“李兄,晚些时候我再帮你开个方子,你这病还得先想办法拔毒才行。”
如此透过烛光近看,李邺的唇色果然比昨日还要苍白许多,似乎整个人也显得十分虚弱。
他神色如常地端起碗喝了一口鱼汤,这才道:“多谢你,这鱼汤味道委实不错,只可惜我现在似乎见不得油腻荤腥,只怕是与另外几道佳肴无缘了。”
祝云早刚想再说些什么劝慰之词来鼓励李邺,柱子那头绑着的祝兴武和李凤娘却突然破口叫骂道:“五丫头,你深更半夜弄来这么多男人在春风堂里又吃又喝,还将我和你二伯五花大绑起来,当真是目无尊长!”
还不待祝云早开口驳斥,祝兴武便又立刻帮腔道:“好你个死丫头,你爹头七未过,你不守孝灵前,却私自跑来来同这些野男人厮混,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我看你往后还如何许配与人?只怕会沦为全云溪的笑柄!”
小甲听他出言不逊,立刻便并作一记手刀,吓得两人顿时往后缩了缩脖子。
祝云早走到两人面前,此际一站两坐,影子迅速便将祝兴文和李凤娘两人吞没其中,她柳眉一竖,冷笑着呵斥道:“我父新丧,依照礼制我需守孝三年,自然不必担心婚配一事,况且即便我真有意许人,也当是我母我兄一手安排,何时轮得上二位操心?!”
此话一出,顿时气得李凤娘胸口直喘:“照你这么说,我和你二伯的一番好意到了你这里,反倒成了多管闲事了?”
本以为一向不善言辞的祝云早定然会被这一番话唬住,却没想到她竟点头微笑,一脸肯定道:“不错!正是多管闲事。”
“你!”李凤娘本想发作,但心底里又惦记着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最关键的是如何说服祝云早嫁给潘泽才是。
于是她只能勉力将溜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吞回到了肚子里,换上一副假笑:“小早,都是你二伯方才太过着急,又怕你一个人住在这儿不安全,这才想着将门砸开,你也知道,他平日里就是这个性子。”
“我才不是......”
祝兴武的脑子好似天生就比旁人转得慢上一些,他话已出口才意识到不对,与此同时,李凤娘一记眼刀便将他的后话给瞪了回去。
李凤娘又继续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是说不开的,二伯娘这腰从前就不大好,在地上坐久了只怕明日直都直不起来,不如你先给我们解开,旁的事咱们再坐下了慢慢商量便是。”
祝云早眼睛一转,弯下身粲然一笑道:“将绳子解开可以,要我与潘公子相看也可以,但我需要二伯娘帮我一个忙。”
李凤娘同祝兴武对视了一眼,又往李邺等人的方向瞄了一下,这才应道:“好说,都好说。”
祝云早在她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见她一口应下,便又问道:“将我许给县令家的潘公子做妾,是你二人的主意还是大伯父和大伯母的主意?”
李凤娘没想到祝云早能想到这一层,更没想到她会直接相问,她斟酌措辞了半天才声若蚊蝇答道:“是你大伯母牵的头,我托人找的关系,将你及笄时的画像给潘公子送了过去,想着若是你能嫁进潘家,于你和整个祝家而言都是美事一桩,他日若再有幸生个一儿半女,何愁不富贵清闲,咱们祝家也定然会跟着沾光。”
谁管你们祝家以后风不风光......
祝云早心里暗骂,但面上却极为和善地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还帮两个人的绳子给解了。
李凤娘见状,心觉此事尚有机会,赶忙抖落了一身的灰土,站起身道:“小早,你就放宽心吧,二伯娘都帮你打听过了,这位潘公子今岁方至加冠之年,出手阔绰,相貌那也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