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紧,她才狼狈地起身,坐于榻前发怔。
谢令桁蹲身而下,握着她的脚踝,为她穿上鞋履:“我来为月儿更衣穿鞋。”
虽与他结识不久,但以她所知,驸马那古怪之性绝不会屈膝伺候人,这般倒真是受宠若惊。
穿好鞋履,他又帮她穿回衣裙,举止很是体贴入微。孟拂月手足无措,不自在地动着身:“该是妾身伺候大人,大人怎能反着来。”
“别动,”他冷声轻喝,神情无定,随即扬唇再笑,“服侍爱妾,我乐意。”
她还心心念念地想出此楼,趁他欢欣,忙问着:“妾身可回孟府了吗?”
破天荒地没有食言,谢令桁并未改口,眉目含笑地回应:“当然可以,两日后我来接你。”
“大人说的是真的?”
一股喜悦直冲上心头,孟拂月欲雀跃而起,想这苦日子总算到了头:“我真的可以回家了?”
“我应了月儿,月儿是不是要对我好些?”他轻轻柔柔地提点,恰于当下理好她裳袖,“以后随叫随到,听见了吗?”
随叫随到……
出了此屋,似是仍要听他呼来唤去。
孟拂月咬唇不语,思来想去还是先应下,听不听的将来再道。
她羞赧地颔首,在其清怀又待了半刻,娇声答道:“嗯,我听从大人的命令。”
屋门轻缓地从里而开,待余温散尽,他未回眸,气定神闲地沿游廊行远。
孟拂月安静地倚坐在床梁一旁,瞧见容公子清面泛红,别开视线不望她。
公子应是将适才的一切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