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宇,脱口便问。
问出的刹那,他意会了什么,烦闷之感忽又散开,竟是欣然低笑起来。
“月儿原来是这意思,是我没领会……”他轻盈地夺回杯盏,眼底涌着暗潮。
“那我喂你。”
语毕,他饮入半盏清茶含于口中,随后垂目侧头,噙住她的朱唇,将苦药一点点地往里送。
“大人不要!大人……”
瞧此情形木然瞪大了眼,孟拂月欲挣扎却无能为力,只呜呜地哼吟:“唔……”
紧贴的唇瓣溢出微许药渍,她想抗拒地吐出。
可双唇分离时,男子直抬她下颚,似要眼睁睁地看她咽入喉中,才安闲地放手。
心平气和地与她道着话,也不动粗,他亲和地劝道:“听话咽下去,会很舒服的。”
“唔……”她终是无奈吞下,目光又空洞了些许。
谢令桁倾身抱她在怀,揉着她的青丝沉吟:“月儿,我不伤你,只想你完完全全地属于我。”
她不懂话意,唯觉这疯子是想不择手段地据她为己有。不算强横,但是比强横还要可怕。
他善于威逼利诱,善于软磨硬泡,到最后猎物皆听他行事,无人能脱逃。
苦药流过咽喉,孟拂月呛了几嗓,困惑道:“咳咳……大人这般喂着,不怕自己也咽下几口?”
“那不正好?”
他闻声发出瘆人的笑,转眸望那紧闭的房门,又回头瞧她:“反正此屋唯有你我二人,互相做解药,不好吗?”
好是癫狂……
此人做下的行径从未想让他人评断。
她哭不出来,甚至心若安澜,像已深知他性子,便感何事都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