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贤惠,柔顺贤良的女子。
“阿姐与太子哥哥彼此倾慕,好让烟儿羡慕,”仍然眨巴着纯良的双眼,孟拾烟感慨不已,展颜感叹,“烟儿将来也要寻个夫君,和他白首同心,恩爱不离!”
鲜少听烟儿说起未来的夫君,她尤感好奇,轻望庭院里飘洒的落花,柔和地问道:“烟儿想找个怎样的夫君?”
“就和太子哥哥一样的,恭谦有礼,温润如玉,最重要的是待姑娘体贴温柔。”孟拾烟毫不犹豫地答着话,转目一瞧,眼眸骤然清亮。
“阿姐,太子哥哥来了!”
孟拂月闻声看去,游廊尽头走来一人,正是她们谈及的男子,当朝太子殿下,亦是她不久后便要结成鸳侣的郎君。
瞧望太子走近,旁侧庶妹冲其招手,随后知趣地离退。
长廊内日光倾照,桃瓣飞舞,唯投落着两道影子。
视线不由地移向衣物上的细针,秦云璋眉眼一皱,关切地启唇道:“月儿还在缝衣裳?小心些,莫要扎了手。”
她柔婉地望向意中人,黛眉如新月弯起:“云璋哥哥居然有闲暇出宫,太阳都要打西边出来了。”
“来看看月儿,顺便送月儿一个礼物。”
他只手藏在后,偏是不让她知晓为何物,眼底溢满柔情。
“闭眼。”
随即轻声道落二字,秦云璋几近温和地命令,柔缓却不容她抗拒,不经意透了些帝王家的霸气。
她顺势闭了眼,感到有簪子戴上了发髻。
再次睁眸时,殿下举着铜镜在她眼前,镜子照着她墨发上的花簪。
端雅而立,他柔笑着问:“这牡丹金簪,月儿瞧瞧喜欢吗?”
孟拂月不住地颔首,端详镜里的发簪,一遍遍地看,实在喜爱得紧:“真好看,我都想一直戴着,永远不取下了。”
她曾暗想,这簪子是夫君所赠,就当每日都戴上,令夫君欣喜,她也高兴。
春风从轩窗吹彻而来,纷乱的意绪缓缓消散。
回忆终了,周围景致未变,仍旧是一方阁楼,如同一座囚笼困她于其中。
孟拂月理完思绪,堪称平静地走上楼阶,推开了廊道一侧的门扇。
房门之外是个楼台,放眼望去景色极佳。
此处还可赏远山上的一片桃林,她望得痴醉,便不肯下楼了。
阁楼下的雅间太过沉闷,这里倒还能喘口气。
她一待就待了几时辰,直到瞥见那恶鬼般的人影踏入前院,才猛地站起身来。
原本的闲心顿时褪得了无痕迹,恐惧乍然涌现,一点一点地渗透入心。
孟拂月双腿麻木,愣着迈不出半步,下一刻见他仰眸,深眸映出她的娇靥。
那目光轻柔,她却感极为森冷,冷意似有若无地袭来,直直地落于她心上。
她迫使自己冷静,稳步走回暗阁,遂听屋门一开。
他似是步入屋中了。
“月儿,来替我更衣。”
谢令桁闲散地靠于柱旁,微眯着清眸瞧她,伸袖轻盈一招。
望她不过来,他轻然蹙眉,眉宇间现出许些不悦:“说好做我的枕边人,怎么又不愿了?”
也对,昨日她刚应过的,此番再避躲,岂非要前功尽弃?
重中之重是该安抚他的阴晴不定之绪,她才有出去的可能。
孟拂月徐步挨近,等靠近了,忽闻他身上散着酒气:“大人这是……饮了多少酒?”
“与朝中几位大人酬酢,便饮了几盏,回府途中想到了你,我折道来看看。”他见景伸手,一把拽她入怀,将她也沾上酒气。
好似将这怀里的娇女沾染尽他的气息,他才感心满意足。
瞧她不躲,任他抱于怀中,他得寸进尺地握住她的纤指,再往腰带触去。
眉梢照旧染着醉意,谢令桁轻微撑着身,带着她手指去解玉带:“不会更衣,月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