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哈哈哈哈哈!”
“太子未娶进门的女人,定是个黄花闺女,不曾开过苞吧?”
已断定她便是那孟家女,一位糙汉率先凑近,粗鄙地扯起她的肩头裙裳。
“今儿爷们几个就让美人舒坦一回……”
孟拂月本能想逃,可她寸步难行,已被山匪团团围住,只得无力地喊叫:“别碰我……”
“求求几位爷放过我,”秋眸顿时溢满了泪水,她颤动朱唇,语无伦次地说道,“来日得荣华,我会回报各位爷的……”
旁侧的糙汉闻语一怔,像听了个笑话,忽地捧腹大笑:“她还想入宫当太子妃?”
“你们说好不好笑,哈哈哈哈哈……”
“你未瞧见那边躺着的两名姑娘吗?想逃,只会是这下场!”
怕她还存有侥幸之心,那匪贼端起烛灯,往剩下的角落一照,藏于黑暗中的景象乍现于面前。
“来了寨里的女子,没有人能出这座山,美人就死了这条心吧!”
躺于地上的姑娘衣不蔽体,满身布着伤痕,她们一动不动,仿佛已放弃了挣扎,面容苍白,失尽了光彩。
她惶恐到了极点,嘴唇依旧颤抖不止,却道不出一字。
整颗心似被冷风贯穿了。
“美人听话,爷马上来疼爱……”
围于身旁的山匪奋力撕扯起华袍。
她感到锦缎被被撕裂开来,下意识地挣脱而护,不愿让人将它毁去。
这是太子殿下赠与她的嫁衣。
也是她最喜爱的衣裙,这几月她将它保管得很好,总命府内的婢女多加打点,视其作最珍贵的衣袍。
她盼了好久,才盼来能穿上它的这一日,怎能……
怎能……就这么轻易毁了。
“啪!”一掴猛然掌下,脸颊忽而传来疼痛,她似要被扇倒在地,唇角有少许殷红流下。
“不管在外多娇贵,入了这屋,便和婢子没两样,”见景怒目而视,壮汉揪起女子衣襟,冷声喝道,“我已告知得清楚,美人还敢反抗?”
“爷误会了,我没反抗,只是不想弄脏这件嫁衣……”孟拂月满眼擒着泪,轻声啜泣着。
“我可以……自己脱吗?”
原是想自己来,这般可省力了不少,匪贼平息下怒意,应她所求缓缓松了手。
“美人早说嘛,早说就不用挨这巴掌了。”
此嫁衣华贵,如何也不得被这些污秽之人沾染……
屋中山匪皆虎视眈眈地望着,她佯装释怀地扯着嘴角,抬指触上锦袍里的暗扣,随即解了一颗。
玉指向下微移,触到第二颗衣扣时,她蓦地一顿,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太子赠此衣来的那个午后。
孟府门楣下,飞花如细雨纷纷扬扬地飘进府宅,处处留香,轻盈似梦。
那时殿下手捧着衣物,柔和温雅地递于她手中。
殿下眉眼微皱,心上似觉忐忑,时不时瞥望贵女娇容,生怕她不喜:“这是我命人为你筹备的嫁衣,不知月儿是否会喜欢。”
火红嫁衣被整齐地叠着,她无需展开,就知此衣最称她心意:“云璋哥哥送的,我都喜欢。”
“等到大婚那日,月儿凤冠霞帔,十里红妆,该会有多美……”眸底淌着万分柔情,太子温和地回着语,更是小心翼翼地洞察她微变的神色,“我已迫不及待想见月儿了。”
“想见……做新娘子的月儿。”
孟拂月笑得嫣然,黛眉瞬时弯作新月,满树桃夭似皆要为她倾落,玉颜明媚得比春花灿烂。
“我做梦都没想过,此生能嫁给云璋哥哥,这几日都欣喜得睡不着觉了。”
眸前的姝色千娇百媚,太子秦云璋自当欢喜尤甚,随之轻握她皓腕,柔缓地带她入怀,如获至珍般紧拥女子在怀中。
“云璋哥哥,这还在府门外呢,有人看着的……”她双颊染上红霞,眼瞧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