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我们在当地的投资建设,还是真的为国家安全考虑?还有,他们不和我们亲近,他们和谁亲近?”
“其次,only真是那么坚定?”
“还有,找那个肯尼亚帮忙,就是一招臭棋。”
李乐听完老太太的分析,忽然,好像,似乎,明白了什么。
坐在小板凳上,盯着鞋带琢磨琢磨,抬起头,“奶,您是说?”
“大使馆那帮人,教条,机械,僵化,死脑筋,光想着谈判谈判,但是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东西,利益。”付清梅放下扇子,拿起边上的茶缸抿了口,继续道。
“强化第三方中立调解,避免直接埃塞政府参与谈判。既能绕过内部反对谈判的阻力,又能保全政府不与分裂分子妥协的立场。建立秘密渠道,通过非公开渠道与olny接触,避免谈判细节公开化,减少对埃塞政府形象的负面影响。要脸,就给他们脸。”
“分阶段解决诉求,降低人质风险。他们手里有三个,先别指望一次都救回来,一换三,一换四,先换回来一个。有了第一回,第二回就容易的多。而且,只要手里还有牌,olny也能接受的多。”
“还有,人心。”
“人心?”
“对,比方说,作为only里面的人,看到别人的亲人被换回来了,其他人是不是也觉得自己的亲人有了希望,那么人心一动,内部舆论一起,他们自己内部再是铁板一块,也得松动,而人质也就越安全。”
“奶,您这,嘿嘿。”
“再回到利益,对于倾向交换的,要强调我们援助的持续性,以及依赖埃塞政府解决问题的效率,并提供经济合作承诺以巩固其立场,给他们信心。而那些国安派。”
“你说,你说。”小李孙子,拉了拉凳子,凑过去,给老太太捶起了腿。
“这边儿,用点力。”
“诶诶。”
“那些国安派,找他们的主子,也无非是那两三个国家。让他们的主子施压,也就几个电话的事情,连面都不一定要露,”
“大国之间有时候更好沟通,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尤其在这种事情上,不牵扯核心利益,谁敢保证以后自己不会求到我们头上?”
“要是国安派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呢?比如国内舆论压力?”李乐一边小拳拳捶着,一边问道。
“将释放olny的头目包装为促进国内和解或者过渡司法程序的一部分不就行了?里子面子都有了。一切为了和平,谁敢张嘴?”
“高,实在是高!”
“滚蛋!这些你自己想不出来?”
“我哪有您老谋深算的,您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都多。”
“别说漂亮话。”
“还有么,奶?”
“我不都说了么?那个olny里面就是铁板一块么?都希望换回被关押的组织领导人?朱祁镇和朱祁钰的故事,他们有没有听过?”
“娃,记着八个字。利益,分化,孤立,瓦解。”
“嗯,明白了。”
“行了,那什么,饿了。”
“诶,家里有啥,我给您做去。”
“别开火了,家里就咱俩,出去吃去。”
“那我请您下馆子,后海有家新开的闽菜,再陪您喝两盅?”
“嗯,甚好。你去先给老王换水喂食,我去换身衣服,回头,你给秀秀拨个电话,我给她说两句。”
“诶。”
李乐把老太太扶起来,自己颠颠儿跑去给老王的宅子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