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休想用我威胁她
嗖的一声,羽箭离弦,直冲庄若虚而去。
祁未极不料她下手会这般利落,心下一惊的同时连忙带着人往后撤。身旁的死士拥上来,抬剑斩断箭矢,这才没让他受伤。祁未极啧了一声,之前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不复。庄若虚却是笑了。
也不知道是在笑祁未极,还是笑别的,甚至因为笑得太过,又牵扯肺腑咳了几声。
祁未极眯着眼瞧他,一时不辨喜怒。
庄若虚对上他的视线,嗤笑道:“你说这到底是谁在威胁谁呢?”明明是他用他们来威胁她,到头来他又怕他们死在她的箭下,手里无人牵制她。
不过才对上,初交手他便乱了阵脚,高下立判。仇善看着那支被砍断的箭,心里几分奇怪。箭被一分为二,头部落到了城上,尾部掉在了城下,断口很是齐整,一击即中。
斩箭的事不是没有,但她的箭是能轻易被人斩断的吗?郑清容放箭放得太快,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箭已经射了出去。放箭之前她说的两句话犹在耳畔,众人视线不由得落在侯微和庄王身上。陆明阜是侯微的学生,庄若虚是庄王的独子,虽然两个都不选对眼下的时局有利,但到底也伤人心,也不知道他们二人会作何感想。他们二人作何感想霍羽不知道,不过他并不意外。这才是郑清容,不受威胁,不被胁迫,她要是不愿意,谁都别想逼迫她做选择。
城上的祁未极看了看陆明阜,又看了看庄若虚,笑了一声,重新押着人站到了城墙上:“真是够狠的啊武威侯,庄世子你都敢杀,看来下一步就要杀庄王和庄家军了,哦,也对,如今你已经有了玄寅军,还要庄家军做什么?庄家军再好能好得过你一手带出来的玄寅军?论亲疏,自然得是玄寅军为先。”姜致听得眉头直蹙。
威胁不成又挑拨离间,不入流的手段一套一套的,当初怎么就没杀死他呢?定远侯在一旁解释:“老庄,这话可听不得啊,他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你要是听进去了就是中了他的圈套。”
庄王嗯了一声,神情凝重:“我知道。”
他还没那么蠢,要是几句话就被挑拨了关系,战场上早死了,哪里还能活到今日?
祁未极继续道:“王爷可能不知道吧,含章郡主这次带着庄家军前去北厉就是武威侯的意思,之前谣传含章郡主通敌,闹得满城风雨,让我们猜猜武威侯是有意还是无意?”
“这个黄口小儿,说话真不中听。"寇健沉声道。翻来覆去都在拿庄王府说事,一会儿庄世子,一会儿含章郡主,话里话外离不开庄家军,很明显的离间。
如今玄寅军跟庄家军都在这里,庄世子在他手上,含章郡主又远在北厉,自然是他想说什么就是什么,想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光是口头上挑拨有什么意思?不如我帮你坐实。“郑清容一边说,一边从符彦携带的箭筒里抽出一支新箭,再次引箭入弦。这一次的箭不再像先前那般软绵无力,箭鸣声声,惊雷之势犹如万箭齐发。符彦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似乎之前在哪里见过。直到瞥见霍羽那张过分艳治的脸,他才猛然想起,当初在国子监跟南疆公主对射,她那一箭也是这般箭声嗡鸣,力破九霄。事实上,这支箭也和当时一样旋射而出,只不过昔日那株被箭拦腰截断的紫藤木换成了人,还是两个人。
金属箭矢刺入庄若虚的锁骨下方,力道丝毫不减,紧接着穿破后背肩胛,又深入站在他后面的祁未极心口,贯穿整个前胸后背。箭身直穿而过,不曾停留分毫,一前一后掠过二人身体,尾部白色的箭羽也因此沾上了鲜血,箭身染血,砰的一声钉入后面的矮墙。矮墙上顿时以箭头为中心,呈现蛛网般的密集裂缝,血液自箭羽滴溅,落在地上炸出一朵艳色的花,花色刺目,早已分不清是谁的血。箭的轰射力太强,庄若虚原本被押到城墙边的身子也因此忍不住向后仰,动作间疼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