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安平公主和含章郡主拿下南疆,攻破南疆王庭,直取南疆王首级。
他们知道她不是寻常文官,有功夫在身上,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么能打,不仅自己能打,还能带着人打仗,文治武功谁能比得过她?估计要不是因为当年宰雁玉的事,近年来科举搜身越发严格,直接毙掉了女子女扮男装考科举的路,恐怕她不仅是个武状元,还是个文状元。定远侯大笑不止:“不迟不迟,来得正好,方才还在说武状元封侯的事,既然来了,封侯拜相正好一起了,你说是不是,老庄?”他大笑着拍庄王的肩膀,看得出很是高兴。先前郑清容一走,他都没什么耐心再留在这里了,要不是心里憋着一口气,想要看看祁未极和孟平到底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他早就走了。现在郑清容去而复返,还是以武状元的身份,打脸了朝堂上诸多官员,他也觉得脸上无比有光。
这多厉害一姑娘,彦儿攀上她真是几辈子也求不来的福气,回去他就把彦儿打包送她屋里去,刻不容缓,绝对不能被人抢先了。庄王虽然也高兴,但不像他一样直接表现出来,因着早些年带过兵的原因,喜怒不能过于展现,不然会引起军心动荡,所以此刻即使高兴也还是带着厂分威严与肃重。
还以为她先前走了就不会回来了,现在看来,她不仅没有打算退出这次博弈,还主动为自己加码了。
之前不提受封宰相的事,绝对不是她所说的忘了,她连素心和茅园新的死都能记到现在,又怎么可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她不仅要典领百官的宰相之位,还要成为武威侯来携领玄寅军。都说京城有三贵,龙椅上的天子,掌百官的宰相,领三军的军侯。封侯拜相,她一个人可就占了两个位置。
放眼天下,谁能有她厉害?
“是该一起。"庄王应和他。
他最开始确实觉得女子不该碰这些的,就该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是以当初就连怀砚学武他都怒不可遏,更是在她崭露个人锋芒之时强行把她嫁到岭南道去。
可是现在看到郑清容,他忽然觉得自己错了,错得离谱。女子又如何,厉害的人总是掩盖不住她的锋芒的,越是压迫,她们越是能在逆境中爆发出惊人的生命力。
怀砚是,郑清容也是。
当初他要是不那么迂腐古板,也不至于害怀砚如此。侯微眼眶没来由有些湿热。
如今看到郑清容重新站在这朝堂上,他只觉得恍惚看到了另一个人。昔年宰雁玉没有完成的事,现在轮到她来做了,到底是她教出来的学生,和她一脉相承,就连脾气秉性也十分相似。如今的她,不仅拜相,还要封侯。
她看到了,一定会欣慰的。
荀科看向殿中的郑清容,震惊有之,诧异有之,但更多的是她重新回来的踏实感。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是踏实,明明她走之前还故意给他埋了一个坑,让祁未极对他有所怀疑的。
可是再次看到她站到这朝堂之上,引得官员们对她敬佩不已,他还是觉得她该在这紫辰殿内,而不是悄然退场,什么也不留下。他看郑清容,郑清容却没看他,直视玉阶上的祁未极。够快的啊,她不过出去一趟,从武举场上回来,他就已经让官员们奉他为主了。
一个时辰前,她从紫辰殿走出,过宣政殿的时候,引得官员们和禁卫军不住对她行注目礼。
虽然那个时候没有官员说话,也不敢说话,但各自眼神里都是,早朝还没下呢,她怎么就走了的疑惑。
何况她还是以女儿身出现在早朝上的,没等来对她隐瞒女子之身入朝为官的判处,却等来十九年前了狸猫换太子的消息,眼下太子的事还未弄明白,她先走了,还是毫发无损地离开,这更让官员们惊疑不定。被替换的禁卫军得了祁未极的命令,没敢对她做什么,但还是警惕地盯着她,直至她出了宫。
即使明面上祁未极没有让人动她,但孟平还是给几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