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不登基,先摄政
柳问请不来才是对的,请来了孟平这边就露馅了,他没办法解释祁未极的事。
诚然,孟平知道柳问不会说出自己当年假孕的事,但是柳问也绝不会指认祁未极就是所谓的太子,他想要把祁未极的假太子身份坐实,就绝不会让柳问前来的。
现在这样的场面,应该有他算计的成分在,不过他的算计应该不只是如此,只是被她和姜立一前一后从中搅了局而已。逃走了好啊,在宫里到底受限太多,看这些被替换过的禁卫军就知道了,遍地都是孟平他们的人,想做些什么都不好做,而离开皇宫就不归他们管控了。殿内朝臣听闻此消息也是震惊不已。
姜立竞然挟持娘娘逃走了,那太子的事谁来定论?荀科眉头紧锁,娘娘来不了,这事可就不好办了呀。朝臣们对于谁是狸猫谁是太子的事存疑,怕是会掀起一番动荡。侯微暗骂一声卑鄙,既是骂孟平,也是骂姜立。关键时刻来这么一遭,这不是故意的吗?存心跟郑清容过不去呢。郑清容忽然笑了一声,有意无意道:“孟总管刚让人去请娘娘来,紧接着娘娘就被劫持了,我还说让姜立也一道来,结果姜立也半路跑了,还真是巧啊,皇宫守卫森严,这样都还能逃出去,可别跟我说又是西凉和北厉干的,姜立要是手眼通天成这样,也不至于落得今日弃宫而逃的下场。”说是巧,可官员们都不认为这是巧合,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娘娘可是认证太子的关键,而姜立又是知道当初放火烧宫谋害太子的知情人,更别说方才还涉及到西凉北厉之事,显然是有人故意放跑的。而且确实如郑清容说的那样,姜立要是有西凉和北厉相助,又怎么会逃出宫去,直接带人打进来才是对他最有利的,反正他当年做的事都被爆出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搏一搏,这种事姜立是做得出来的。但他没有,那孟平先前说的姜立勾结西凉和北厉的事就需要重新审判了。再加上他们可是亲眼所见,适才是孟平差人去请娘娘的,娘娘出了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殿内议论纷纷,祁未极心态倒是一如既往地好,淡定地让人前去围追堵截,随即再次看向孟平:“怎么回事?”
孟平确实是想把事情都推到姜立勾结西凉北厉的身上去,但是现在被郑清容这样公然点破,他反倒不好说了,只能退一步请罪:“是老虏的错,没能让手底下的人看顾好娘娘,这才让姜立挟持娘娘逃出宫去,老虏该亲自前去的,这档老虏就算是死也要护住娘娘,如此就不会引得诸位大人猜忌老虏,也猜忌殿下了。”
“听孟总管的意思,是都怪我拉着你在这里探讨西凉北厉之事才让娘娘被姜立劫持走的?"郑清容笑意不改,揭穿他的弦外之音。孟平垂眸下视,一派谨小慎微之态:“郑大人这话可就冤枉老虏了,老虏哪敢攀扯郑大人,在这紫辰殿内都是郑大人问一句老虏便答一句,哪里敢说半句不是,老虏自知身份低微,此前又有在姜立身边做事的经历,诸位大人不信老虞也情有可原,但是殿下不能跟着老虏一起受疑,殿下是东瞿的殿下,更是百姓的殿下,怎可受此猜疑?郑大人咄咄逼人,老虏百口莫辩,只能以死相证,还请属下赐虏一死。”
说罢,整个人伏于地上,对着祁未极深深一拜。殿内官员为之一震。
别的不说,一个宦官临危受命,不得已假意投诚在窃国之人手底下讨生活,含辛茹苦把殿下抚养成人,期间还要担心被姜立发现,这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姜立窃国之事揭开,他却需要以死来证明殿下身份是真,这确实有些不近情理了。
官员们一时窃窃,都觉得这有些过了,倒也不必到以死相证的地步。郑清容呵了一声,看了看孟平,又看了看祁未极。前者伏在祁未极脚边,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架势做得很足。后者则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下给了她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之前他其实也有在笑的,不是淡然的,就是从容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