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明显,不容置喙。霍羽把脸凑到她面前,狐疑地抛出三连问:“真厌弃我了?往后都不要我待在你身边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去中匀借兵的时候让他跟着,来攻打南疆的时候也让他跟着,现在南疆事了,算是尘埃落定,回东瞿没道理不让他跟着。他其实还想问是不是怕他这张脸给她带来麻烦的,毕竞他这张脸已经打上了南疆阿依慕公主的烙印,见过的人都知道。可是他有幻容蛊,改变容貌很容易,她也是知道的,这并不足以让她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也就否决了这个疑问,转而问起自己的原因。这些日子他没做什么让她不喜的事吧,他一直为蛊族的事忙活来着,为什么她会突然这样?
“南疆初平,公主和郡主坐上王位不久,王庭之外各地还需加强防范,避免出什么乱子,你留在南疆,有事看着些。"郑清容推开他的脸道。他总是习惯性地把脸怼到她面前来,尤其是说正事的时候。“就因为这样?"霍羽不信,“公主和郡主有没有我都能把事情做得很好,为什么不让我跟你回去?可别搞什么你们东瞿话本子里生离死别那一套,什么为了让一方活下去,就说一些难听的话逼走对方,自己独自面对危险,留对方悔恨终生,我在礼宾院的时候看过不少类似的话本子,不吃这套,我们蛊族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是要生死相随的,我爹当初不就和我娘一起赴死了吗?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会苟活的,可别白费心思留我在南疆。”他说的是事实,自从拿下南疆,安平公主和含章郡主做的哪件事挑得出错来?铁血手腕他都比之不及。
他在不在这里都不影响她们把南疆治理得很好,何须他留下来看顾?分明是她的借口。
“没有为什么,留下来,这是我最后一次强调。“言罢,郑清容转身就走,不给他再问的机会。
什么话本子不话本子的,他也是无聊透顶了,什么书都翻来看。至于说难听话逼走对方这种事她也不会做,黏黏糊糊的,这不是她的性格。她只是要去做她该做的事了,不过在此之前,她不想让任何人为此丢命。这一路走来死的人太多了,素心、茅园新、苗卓……每一条命她都记着,从不敢忘。
因为回京召令已下,郑清容在南疆不能久待。去看过了蛊族昔日栖息之地,祭奠了乌仁图雅后,郑清容简单收拾收拾便启程回京了。
来的时候还是冬天,走的时候已然开春,冰雪消融,草长莺飞,郑清容要了一匹快马,驰骋在南疆的大草原上。
从南疆出发,由剑南道入东瞿是最快的途径。不知是不是把她的话听了进去,霍羽确实没有跟着她一起回去,送行当天只有安平公主和含章郡主在,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郑清容也没有多管,到剑南道后特意去了益州蜀县一趟,看看鱼嘴堤坝有没有像她建造之初所想的那样正常工作。
上次逃犯虽然有意用炸药摧毁堤坝,好在她反应迅速,没有让堤坝伤到半分。
现在刚开春,陵江即使还没到真正春汛的时候,但鱼嘴堤坝已经表现出惊人的分水分沙能力,从堤坝到二次分流的河道,再到山丘和滩地,引江口源源不断地把水引进蜀县各地,每一步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就算到了特大汛期,也能及时解决,不会再发生先前的洪涝。蜀县的人才不管她为何会突然跑到南疆去,知道她还活着,都很是激动,一个个自发拿了鲜花水果相迎。
更有泪洒当场的,说她为蜀县修堤坝治水患,救了这么多人,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整个蜀县都会愧疚不已。
那人言行激动,要不是郑清容扶着,估计能哭晕过去。郑清容只好一个劲赔不是,说让大家担心了,自己该打之类的话,风趣幽默引得人们又是哭又是笑。
而在她失踪期间,她的生祠香火旺盛,甚至超过了当地的财神庙。不光是蜀县的人会为她的生祠供香火,只要来过剑南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