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些日子两方心照不宣,都知道目前的和平只是暂时,最后肯定会打个不可开交,随时有准备。粮草作为重中之重,自然也加强了护卫,南疆人马一出现,烧粮草的火还没点起来,双方立即枪来剑往打成一片。
南疆王势在必得,这次加派的人手比前几次加起来的还要多,似要釜底抽薪。
郑清容挥剑甩下上面沾染的淋漓鲜血,看着源源不断涌来的南疆兵马,面色沉重:"庄家军那边必然也遇到了偷袭。”南疆王没那么蠢,知道庄家军要来,不会坐以待毙的。像今晚这样发起大规模攻击,肯定是为了阻断她们的后路,而庄家军就是她们的后路。
再一次用乌金铁扇做挡,姜致退去郑清容身边:“我和费将军在此拖住南疆王,你和怀砚前去接应庄家军。”
南疆王来势汹汹,她们不可能全部撤走,到时候想要再回来就不容易了,就只能兵分两路,一部分人在这里死守拖住南疆王的兵力,一部分人去和庄家军会合。
守在这里都是中匀的军队,费逍作为中匀的将军,在这里指挥最好,而她有公主的头衔在,留在这里也能吸引火力,毕竞南疆王还要拿她跟东瞿谈条件不是吗?
庄家军本就是从王府出来的,庄怀砚这个郡主去接更能安稳军心,而郑清容又是她们当中武功最高的那个,一起去更好,夜里情况多变,两个人一起也能及时应变。
费逍也是这样打算的:“郑大人和郡主放心,这里有我和公主守着,不会有事的,我费逍用性命担保。”
郑清容颔首,跟那边用长枪挑飞三个人的庄怀砚对视一眼,目前这种情况,这是最好的安排了。
点了一队人,郑清容嘱咐霍羽留在这里和姜致、费逍一起对付南疆王:“你留下,南疆王的弱点你最清楚,别让他在这个时候搞事。”霍羽在南疆王手底下讨了十多年生活,也算是最熟悉南疆王的人了,在这里比跟着她们一起去发挥的价值更大。
在她们没回来之前,绝对不能让南疆王再弄出什么乱子。“那我们郑大人可要平安回来,不然我们的孩子可就要被人偷家了。“说着,霍羽还煞有其事地抚了抚自己平坦的小腹。郑清容白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真有他的。
苗卓抱着那把比他还要高的长刀赶过来:“怀砚阿姊,接刀。”说着,便把长刀抛了过去,长刀有些沉,他费了不少力气才抛出去。之前就说过从天山后出来要给长刀装火药的,如今他已经把火药装上了,现下夜里使用最合适不过。
长刀旋出,马上的庄怀砚伸手一握,稳稳抓住,反手把手里的红缨枪抛给苗卓:“好好待在这里,听丹雪和费将军的话。”平日也就罢了,他在自己身边也能看着些,但现在她要去接庄家军,顾不上他,只希望他能机灵些,保护好自己的同时不要给丹雪和费逍添乱。战场上刀剑不长眼,不然回头她都不好跟他的母亲交代。苗卓抱着她的红缨枪,连连点头:“怀砚阿姊也要保重,我在这里等着怀砚阿姊回来。”
怎么说之前在中匀也算是参与过战事了,有经验,他知道要怎么做的。霍羽围观全程,啧了声。
心道现在的小屁孩怎么都跟符彦那个花孔雀一样,到处开屏。花孔雀是他给符彦起的诨号,符彦叫他狐狸精,他就叫符彦花孔雀,礼尚往来,公平。
在他看来,符彦也确实符合花孔雀这个称号,穿着打扮就差把“我很有钱”几个字写在脸上了,鞋子上还镶宝石,花枝招展有花枝乱颤的,不是花孔雀是仁么。
至于陆明阜,他也没闲着,比着花孔雀、小白脸给取了一个,叫三次郎,意思是三次被贬郎。
他虽然来东瞿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陆明阜第一次因为反对沈松溪变法被贬,第二次因为支持沈松溪变法被贬,第三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被驱逐朝堂了,这个诨号很贴切不是吗?
用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