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自己酒量不好,希望没闹笑话云云,她大方调侃自己,大家也都笑笑就算过去了,并没有说什么。
倒是崔尧看了她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两个人之间结怨在先,本就没什么好说的。
郑清容装作看不见,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由着他去。当荀科头和手缠着绷带出现时,官员们又是一阵乱乱。昨夜就已经听到消息了,宰相被刺杀,凶徒至今没抓到,就跟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样。
此刻看到荀科带着伤来上朝,不免要上前关心一番,说话间,目光时不时往崔尧的方向看。
上次崔令公的儿子出事,荀相爷可没少出力,这次崔令公才回朝没多久,荀相爷就出了事,二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很难说。崔尧自然也看到了那些猜忌的眼神,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这些到底只是小骚动,刺杀也好,猜忌也罢,早朝还是要上的。魏净开启宫门,参加常朝的官员们有序进入,在紫辰殿里按位次站好。荀科就站在第一排,还标新立异地裹着伤布,姜立想不注意都难,便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
荀科倒也实话实说,把遇刺的事给讲了,换来姜立一阵安抚,并表示会派禁卫军协助他抓刺客。
紧接着便是工部那边上奏,剑南道益州蜀县的水灾备受关注,几乎每日早朝都会说一遍近况,那是地方上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今日上奏的内容是工部派去的人已经到了蜀县那边,在帮着地方治理陵江,但是见效甚微,一时间很难有进展,长此以往,蜀县那边怕是会被彻底淹没这样的消息让朝堂很是紧张,蜀县若是挺不住被彻底淹没,那么整个益州也会被波及,一个州的损失,那可不小。
朝臣们议论纷纷,都在讨论要如何治理此次蜀县水灾,保住益州。然而工部的水部司就是专门负责水利的,术业有专攻,派去的人都没有办法处理,他们这些门外汉又能如何?
半天商讨不出来一个好的办法,姜立扶着额头也很是恼火。随便指个人去吧,不会治水也是白费,可要是不加以制止,蜀县那边又快要抵不住了,实在两难。
一片议论声里,崔尧开口了:“郑侍郎对于处理棘手的事不是一向极有主意吗?怎么现在蜀县出了这么大的事,反倒不见郑侍郎在朝堂上说话了?”他这么一说,几乎殿内的官员都把目光投向了郑清容。不得不说,崔令公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之前的刑部贪腐,泥俑藏尸,南疆公主,送画中匀,贡品被劫哪个不棘手,但只要落到她手里,她不都一一解法了,还解决得相当不错。
蜀县的难题至今无人能解,她怎么不像以前一样大包大揽在身上了?郑清容一直竖着耳朵听,突然被点名,倒也没什么好诧异的。这些天崔尧在朝上都没怎么和她对上,现在提起自己,这算开始了吧?看来昨晚那剂猛药没下错。
在众人的目光里,郑清容出列,施礼道:“陛下,臣……”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姜立给打断了。
“崔令公倒是提醒朕了。“姜立看向郑清容道,“司天监公凌柳昨夜就已经冒雨前来说了今日是个难得的好日子,适宜晋升封赏,既然都说到这里了,那就先行给郑卿加赏,不然一直拖着反倒埋没了郑卿这样的人才。”这几日为了等待定下封赏日子,郑清容在户部那边没什么事能做,兵部那边也没法去,一直这样飘着也不是个事,姜立都有些等得不耐烦了,听到公凌机说日子测算好了,当然要加紧,不然侯微那边可就要塞人过去了。崔尧不料自己一句话会直接推郑清容上位,都有些愣住了,等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姜立点了郑清容上前来,示意身边的祁未极宣读圣旨。孟平生病还没好,这些天一直都是祁未极在他跟前伺候,这事当然也要由他做。
郑清容也没想到崔尧的话起了反作用,她都准备接招了,却扑了个空。崔尧不会只打算耍嘴皮子吧?能当上中书令的人,肯定还有后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