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又长高了多少。“有心事?"郑清容问他。
少年人正是情绪敏感的年纪,眼里和面上藏不住一点儿事。符彦声音闷闷的:“你要去中匀了?”
这个消息在陆明阜告诉他后就听到宫里传出来了,陆明阜比皇帝还要早知道,只能说明这是郑清容一早就打算好的,是郑清容提前告诉了他。这种事可不是轻易能对外说的,郑清容提前告诉了他,可见对他是极其信任的。
想起陆明阜说的她和他自幼于扬州相识,符彦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
他以为他是最早发现郑清容的好的,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前面还有一个陆明阜,一个仇善。
相比他们两个,他太晚了。
“嗯,明天出发,你好好待在京城,该练拉弓就练习拉弓,该给菜浇水就给菜浇水。"郑清容道。
符彦看向她:“你不打算带我去吗?”
郑清容哭笑不得:“这是出使,不是赛马和射箭,你去做什么?”符彦怔怔地看着她。
陆明阜让他跟着去,她却没有让自己跟着去的意思。看来这是陆明阜的意思。
陆明阜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避着她安排这些事。她有危险是吗?
回到杏花天胡同,符彦屏退其余人,单独留下和郑清容相处的空间,吃饭的时候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说话,但他并没有怎么动筷子:“我今天见到状元郎了,还有仇善。”
郑清容哦了一声。
昨晚陆明阜就说过他今天会和符彦见上一面,她并不意外。“所以回来的路上小侯爷是因为这件事而不开心?”“我问过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他们说和我一样,都是你的人。“符彦道。郑清容想了想。
依陆明阜和她的关系,可以这么说。
至于仇善,虽然和陆明阜不一样,但当初他也是一直说他是她的人。虽然意思不一样吧,但笼统起来这样说也行。“小侯爷要是接受不了,现在可以退出。"她道。既然陆明阜都和他说明白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给他退出的机会。
符彦放下碗筷,眼眶瞬间就红了:“你不要我了是吗?”郑清容一顿。
他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说好了给我机会的吗?你现在又不给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符彦越说越委屈,鼻子一酸,竞然忍不住低低啜泣起来,“我之前以为你不喜欢男的,所以逼着自己不要惹你厌烦,等到好不容接受自己就是喜欢你,从你那里讨了一个机会,你现在却说你不要我了,早知道你和状元郎有这样的关系,我当初就不纠结这么久了,我现在什么都比他们慢一步,陪伴你的时间不如他们长,知道你的事也不比他们多,你现在还要抛弃我,我有那么讨厌吗?”郑清容偏头看着他垂泪的眉眼。
刚刚不还在说话吗?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哭了?偏偏少年人倔强得很,哭也哭得很克制,眼泪才流下来就急忙用手擦去,但抵不住越擦越红。
算起来,她还是头一次见到符彦哭呢,以往看到他哪回不是傲娇自满,面带笑意的?
郑清容忽然有些想笑,少年人容颜好,皮肤好,哭得很好看呢。事实上,她确实也笑了出来。
她说过的,她不会哄人,是真的不会哄人。看到人哭吧,一般人或许都会说两句软话哄一哄,但她没有,有的只是欣赏美少年落泪的样子。
看到她笑了,符彦趁热打铁:“你别不要我行不行,我不当老大了,小三就小三吧,总比小四小五好,在你回来之前,我……我已经洗干净了,我把我给你,你怎么对他们的,就……就怎么对我。”郑清容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老大、小三、小四小五的?怎么排的这是?按照什么排的?“小侯爷可是哭糊涂了?"她问。
“没有糊涂,我认真的,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符彦大着胆子上前,见她没有抵触自己,便抿着唇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