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被比了下去。“不行,小郑必须去我侯府。"定远侯立即反驳道。郑清容哈了一声。
她还没说什么呢,庄王和定远侯怎么就争起来了?“承蒙王爷和侯爷抬爱,下官不甚荣宠,得空必会前往贵府,只是陛下方才说崔腾等人需即日执行刑罚,下官还得去刑部一趟,就不多叨扰王爷和侯爷了,先行一步。”
人是她抓的,刑也是她判的,皇帝都允了,当然得由她去做。她不做,也没人做,得罪人这种事谁想做?“既然郑郎中还有要事,那便自去吧。"庄王也不勉强。知道她现在一人兼任礼部和刑部的官职,忙是正常的,越是忙越说明这个人有才干,邀她过府的事不急,来日方长。定远侯见她没有说去王府的意思,心下很是高兴:“去吧去吧,别耽误你办事。”
只要不去王府,那不去他侯府也没事,反正彦儿在杏花天胡同,四舍五入也算是他侯府挨着她了,都一样。
郑清容连忙施礼告退。
接引她进宫的祁未极遥遥对她施礼,表示这次就不送了。之前送她出宫是因为那会儿朝会还没散,现在朝会散了,朝臣们都在往外走,也就不需要单独送了。
郑清容明白他的意思,向他还礼之后便和杜近斋一起往宫门的方向而去。待走出庄王和定远侯的视线范围,杜近斋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笑什么?"郑清容用胳膊肘拐了拐他,这次她可没说笑啊。杜近斋抚了抚眉心,把笑意掩回去:“认识郑大人这么久,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郑大人落荒而逃,不免觉得有些稀奇。”之前检举也好,查案也罢,再怎么难办,她都能从容应对。偏偏现在遇到了庄王和定远侯,都邀她去各自府上吃饭,她没有直面回答,而是扯了个理由走了。
这和她之前迎难而上的性子相比,可不就是落荒而逃吗?“吓人呐,我要是再不走,王爷和侯爷怕是要打起来。“郑清容摇了摇头,不敢想那个场面。
杜近斋被她逗得一笑:“这说明郑大人很受欢迎啊!”庄王和定远侯都抢着为她设宴,这不是受欢迎是什么?换做旁人可没有这个待遇。
郑清容低声道:“换种方式吧,这种欢迎我害怕。”倒不是害怕庄王和定远侯,而是害怕他们两个起矛盾,两个都算是长辈,还都是有勋爵的,到时候拉架都不好拉。
杜近斋哈哈笑。
身在御史台,又是侍御史,纠举百僚是不能嬉皮笑脸的,要保持严肃,是以一开始他会有意无意掩藏本身的笑容。
但现在他已经没有最开始那种憋笑的负罪感了,该笑就笑。跟郑清容相处久了,脸上的笑容会不自觉地变多,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索性就这样罢。
路上遇到谢瑞亭和谢宴辞父子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在紫辰殿论“父之过″的事,两人似乎发生了口角。
准确来说,是谢宴辞单方面输出,因为郑清容并没有听到谢瑞亭说话,对方只是静静地站在谢宴辞对面,任由谢宴辞指责。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但看谢宴辞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话。上回是推操,这次是责骂,郑清容真的觉得这对父子的相处模式很是奇葩。这世间哪有父子处成这样的?
不对,也有,庄王和庄若虚不也差不多这样吗?但那是父亲对儿子,谢氏父子则是儿子对父亲。
不得不说,庄若虚和谢瑞亭是有些共通之处的,也不怪今日谢瑞亭会帮庄若虚说事。
责骂了没一会儿,谢宴辞便甩袖走了,独留谢瑞亭在原地,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回过神来便看到了不远处的郑清容和杜近斋,出于礼貌跟她们二人打了招呼。
郑清容上前向他施礼,感谢他方才在朝堂上替她讨伐崔尧。不管怎么样,该感谢还是要感谢的。
谢瑞亭只道不用:“郑大人先前帮了我国子监,我在朝堂上说两句话也没什么。”
郑清容失笑,果然如她所想那般,是投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