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什么都可以做,就是不要惹他,他不想跟符彦对上,于是喊话郑清容:“郑清容,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动我,没你好果子吃。”
“拭目以待。“郑清容压根不带怕的。
见她是真要惩治崔腾,有胆大的孩子上前来告状。“大人,崔腾他瞧不起我们,说我们是穷孩子,不配跟他在蒙学堂里读书,只配给他提鞋,他还经常带人欺负我们,逼着我们给他写功课,川哥因为替我们出头,就被他们给惦记上了,三天两头被他们摁着打。”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刚才川哥被打成那样,命都要没了,再不把这些事抖出来,他对不起川哥。
有了带头的,便立即有更多的孩子站出来。“没错,他们还威胁我们,不让我们把学堂里的这些事说出去,说要是谁走漏了风声,就让人弄死我们,我们去找夫子告状,夫子却让我们不要多管闲事,直到有一次交功课,在夫子的房间里看到了好多带着崔家标识的箱子,我们才知道夫子收了他们的钱。”
“对,他们不仅欺负川哥,还欺负灵笙和她娘,因为灵笙和川哥走得近,他们还会故意去灵笙家里捣乱,有一次放火差点儿烧死灵笙和她娘,要不是灵笙机灵,带着她娘跑了出来,她们就要死在里面了,大人你看,灵笙娘的额头就是他们前几天用石头砸的。”
孩子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把崔腾等人的罪行揭露了个干净。童言稚语,声声稚嫩,刚开始还好,只是声音有些哽咽,说到最后几乎哭作一团。
不是诉苦,也不是哭诉,他们只是想要一个公道。为川哥讨一个公道,为灵笙母女讨一个公道,也为自己讨要一个公道。郑清容越听心中的怒火越盛。
原来昨日房灵笙说的那些,以及她刚刚看到的那些都只是凤毛麟角,崔腾等人罪无可恕。
“勾连夫子欺压同窗,呼朋引类鱼肉百姓,崔腾,你怕不是不知道死这个字怎么写。”
听到死这个字,崔腾也怒了,他可是当朝中书令的儿子,谁敢让他死:“郑清容你个狗官,你敢动我一下试试。”符彦直接冲着他的脸给了一拳:“你再骂一声试试。”给他脸了是吧?
早就想打他了,小小年纪不学好,适才嚣张成那样,谁见了不想打他一顿。现在还敢骂郑清容,那是他能骂的人吗?
他自己都舍不得骂,唯一骂过的就是“没良心的”,还有“活该”,虽然不带脏字,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有些过了。崔腾这小子倒好,直接骂,要是再敢狗叫,看他打不死他。他崔腾不是喜欢欺凌弱小吗?那他也违背一下原则,暂时欺凌一下弱小。反正他本来就霸道,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打一个孩子也没什么。郑清容是官,她不能打,他替她打。
崔腾向来胡作非为惯了,平日里都是旁人哄着护着的,哪里受过这种罪。一拳下去人都被打到了地上,脸顿时肿了起来,牙齿微微松动,就连话都说不出了。
见崔腾被打了,其余官宦子弟连忙去扶,心里都有些慌神,知道得罪不起符彦,只能怒指郑清容:“他可是崔腾,崔令公的儿子,你最好想清楚了。她是当官的,开罪了崔令公,往后她在朝堂上也别想好过。“本官找的就是崔腾。“郑清容道,“不光是他,你们这些为虎作怅助纣为虐的也别逃过任何罪责,刑部的大牢管够,但凡能动用关系的都可以去试试,看看能不能从我这里捞到人。”
她想过了,这种学堂欺凌的事若不严惩,之后只会有更多。官家子弟权势滔天,普通人家的孩子在他们面前毫无反抗的余地,房灵笙是这样,任川也是这样,其余孩子也是这样。想要改变这种现状总是要杀鸡儆猴的,就从崔腾开始好了。郑清容一声令下:“押下去。”
顿时,以崔腾和贾夫子为首,一众官宦子弟都被带走了,蒙学堂瞬间空了一大片。
屈如柏、翁自山等人看到这一场面,不觉头皮一炸。之前还不知道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