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把南疆王的十八子弄得伤的伤,残的残,算是杀出来的新蛊。但这对南疆王来说还远远不够,他要的是能够助他称霸天下的蛊王。所以他把他送到东瞿来,既是他的一项计策,也是有心试探他的能力,看看他能不能成为新一任蛊王。
可别看之前几次他湿了衣服或是破了衣服都是使团的人都第一时间围上来,看似帮他遮掩,其实不过是代南疆王看他的反应罢了。要是不过关,那么他也不用活了。
郑清容沉默。
如此说来,茅园新既不是霍羽杀的,也不是南疆王杀的。这又落回到了背后的那股势力上。
“当初在岭南道,你有没有参与泥俑藏尸案?”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郑清容索性一次性问个清楚。她是判断他没有杀害素心的时间,但她还是想确定一下,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某些原因而导致误判或者错判,这会对她的决策产生很大的影响。“你是说我和你打完架之后吗?“霍羽回忆起之前的事,几分怅然,“想必你也通过同心蛊看到了,我这个人向来有仇必报,你撕了我的衣服,我自然是不能吃了这个哑巴亏的,我让你踩到我了咬断你绑的束缚,谁想到它一着急咬崩了牙,我带着它去找你,本来是想和你再打一架的,结果还没看完你在巷子里的精彩辩论,使团这边就遇袭了,等我赶回去的时候,你也跟着来了,我哪里有时间去管什么案子桌子的。”
当时他也很意外,没想到会在岭南道边境再次遇到郑清容。明明前不久还对他大打出手甚至不惜撕他衣服的人,摇身一变成了东瞿前来救护他们南疆使团的人。
只能说,这世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郑清容听他说完。
和她想的一样,霍羽没有时间去杀素心,也没有理由杀素心。一切都是背后这股势力做的。
从追杀仇善开始,到素心被杀,再到茅园新遇害,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这些人做的。
且对方隐藏得很深,她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线索,想要查,怕是也查不出什么来。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小黑蛇的牙是在那个时候断的,也就是说那半颗金牙是他事后镶上去的。
真是符合他的行事风格一-奇葩。
“还想知道什么,一并说来,我都告诉你。"霍羽撑着额头看着她,很是好说话,哪里有之前两个人斗法时咄咄逼人的样子。郑清容看着他这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样子,一时无言。她发现霍羽这人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懒散得不行。偏偏有那么一张脸在,无论做什么都很是赏心悦目,让人挑不出半点儿难看来。
“不必了。“她道。
霍羽对上她的视线,几分好奇:“你就不问问我南疆王的安排吗?”虽然昨天她提出了合作,但她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过南疆那边的事,包括南疆王送他来东瞿的谋算。
他以为她是讲礼,不选择多问,想让自己主动开口。结果他方才都说了什么都会告诉她,她居然还是什么都不问。这是不信任他?还是她太自信?
“不需要。"郑清容道,三个字便将霍羽的话堵了回去。霍羽跟南疆王有仇,势必会跟南疆王对着干,她无须操心这一点,只要霍羽在她眼皮子底下,南疆王那边就暂时翻不出什么天来。对于她这个答案,霍羽哈了一声。
真是有够自信的,但是他就喜欢她这种自信,不是盲目自信,而是她本身就有能力自信。
话都说开了,郑清容便把自己前来的目的告诉他:“现在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杀谁?"霍羽想都没想就问。
郑清容”
他脑子里就只剩下杀人了是吧?
不过仔细想想,他从南疆王廷摸爬滚打出来,确实从小就在杀人。他不杀人,别人就要害他,为了活命,他只能不断杀人。霍羽看出她的表情不对,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不是杀人?总不能是让我保护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