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沉在湖底,郑大人和公主都还在。要不然出了事,他小命难保。
当即吩咐人快去声音传来的地方接应。
因为还有一段距离,屈如柏等人一时也过不来。霍羽在水中浮浮沉沉,借着湖中的莲花掩映身体。先前有衣裙在身,就算被撕破了也还能勉强遮蔽,但现在被郑清容挑了衣裙,他全身都是光溜的。
“第四次。"他眼神冷冷,唇角笑意危险又极具攻击性。是说她第四次扒了他的衣服吗?
郑清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往他一览无余的胸肌上扫去:“与其细数这是第几次,不如先想想待会儿你要怎么解释你的身份。”这么多人看着,就算南疆使团想为他遮掩也遮掩不了什么。送来一个男的当公主联姻,南疆其心必异。霍羽对上她的眼眸,忽然嗤了一声:“那恐怕要让郑大人失望了。”说着,他挑了挑眉:“你踩到我了!”
郑清容下意识往脚下看去,什么都没有。
倒是这句话让她想起了之前也听到过。
当初在岭南道潘州茂名县的时候,他就说过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那时她就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暗号?还是口令?又好像都不是。
不待她弄清楚,一套衣裙仿佛从天而降,不偏不倚落到了霍羽的手上。下一刻,一道疾风从背后袭来,直冲郑清容的脖子。郑清容偏头避开,下意识伸手抓住那袭来的东西。手感滑腻,细密的鳞片带着丝丝寒意,是一条蛇,一条小黑蛇。彼时因为被她掐住了七寸,尾巴不住扭动缠卷,张着的嘴迟迟也闭不上,蛇信子嘶嘶吐着,露出来的尖锐牙齿上,有一角是金色的。郑清容仔细看,才发现那金色不是别的,而是货真价实的金子。哪条蛇的牙齿是金子做的啊?
郑清容起先还以为是菜花粘在了上面,用手敲了敲才确定就是金子。“不许动它。"穿上衣裙的霍羽猛地抓住她的脚踝,连忙出声制止。反应居然这么快,连你踩到我了的攻击都能躲开,还是小瞧她了。郑清容瞥了他一眼。
这件突然出现的衣裙和他之前穿的那一身一模一样,高高的衣领再次遮住了凸起的喉结,衣裙裹住了身体,再看不出任何男子性征。想来是知道会和她在苍湖有所一战,所以早有准备。且衣裙和蛇一前一后出现,估计是小黑蛇弄来的。很灵性呐,召之即来,还能拖东西。
“原来是一伙的。“郑清容看了看手里的小黑蛇,又看了看霍羽,突然就明白了,“它的名字叫′你踩到我了'是吧,那当初在岭南道也是它缠住了我的脚对吧。”
还真是个取名鬼才。
谁会给蛇取这个名?
不过这名字也有好处,起码人在听到的时候会下意识往脚下看去,届时这条小黑蛇再出其不意地咬人一口,很难给人反应的时间。真是没想到,他不仅会御蛇,还在身边养了蛇。养蛇也就罢了,还给蛇镶金牙,不是有毛病是什么。郑清容踢了踢被他握住的脚:“不想我弄死它也行,放手。”方才若不是她及时抓住了这条小黑蛇,拿捏住了他,他只怕早就把自己拉下水了吧。
“同时落水,你在岸上不合适吧?"霍羽眯了眯眼睛,手下力道并未松懈。脚步声越来越近,来寻她们的人差不多快到了。他是在提醒她,要想把戏做全就装得像一些。郑清容学着他的口气:“一条企图攻击我的蛇还要它活着,也不合适吧?”这厮阴险得很,摆明了想用这个借口拉她下水,她才不会上当。“把它还给我。"霍羽收了几分先前的调笑,神情似乎也严肃起来。看来这蛇对他很重要。
郑清容心里有了大概了解,当下一手掐着小黑蛇,一手按住他的胳膊:“不放手也行,那你就一直在湖里泡着吧。”说罢,再次扬声:“公主在这儿,我拉不起来,快搭把手。”燕长风率先带着人过来,看到郑清容在岸边拉霍羽,忙叫人帮忙。郑清容煞有其事地编故事:“适才我在水里想托公主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