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这次能不能赢钱可就全靠你了!“那人也没什么顾忌,直言道。
郑清容佯装生气:“十天?这么不看好我?”其实不用说她也知道肯定是赌十天的人最多。前有她跟太常卿以十天为限做赌,后有赌坊老板十倍保底,这样看上去,赌十天更有赢面。
“哪能啊,我可就等着郑大人带我发财了!“那人打着哈哈,又回归到了赌局的事上,“本来我是想每天都押注的,不过那赌坊老板精明得很,一人只允许以一天为赌,今日酉时前可随时加码,西时后就不让人继续加码了,也不再允许任何人新进押注。”
郑清容笑了笑。
这不加限制可不行,赌这么大,人人都在一到十天各自赌了钱,这可不就钻空子了?
要是她在十天之内的某一天破了案,那赌钱的人肯定能拿一赔百的赌款,要是她十天内仍破不了案,也能拿银东家的十倍赔款,包稳赚不赔的。银东家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能在京城开这么大一个赌坊,必然是有些头脑的,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再加上时间限制,更能激人们搏一把的心理不是吗?想到这里,郑清容哭笑不得。
没想到赌局会开得这么快。
西时结束,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不能赌了。看来这笔钱她挣不上。
不过赌坊的钱挣不了,皇帝的钱应该能挣。她要是办好了这桩案子,皇帝少说也得奖赏一些吧!期待!
想起白日里在宝光寺从安平公主那里得了一个人,郑清容抓了一把瓜子,付了钱从茶馆走出,不动声色去了一处暗角。“蚯蚓?"她轻唤一声。
空中有风声流动,然后就见一人自阴影里走出,无声无息。银白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半张脸,棱角分明,就是没有半点儿活人气息。
郑清容没想到他真在附近:“从宝光寺出来后你一直都跟着我?”仇善点了点头。
郑清容颇为惊奇。
也就是说,今日她在大理寺查案的时候,他也在,还没被人发现。别说是其他人没发现,就连她都没有感受到他的存在。很厉害呀!
有心验证心中的猜想,郑清容把手里的瓜子都朝他抛去。很突然,也很没有章法。
仇善反应相当快,两只手在空中上下左右飞快移动,几乎晃出残影。不一会儿,那把瓜子就被他尽数捧在了手中,一颗不落。郑清容不出所料地笑了一下:“果然是你。”这动作,这速度,不就是那夜在她屋顶上玩杂耍的黑袍人吗?原来是安平公主的人。
那夜不是故意不说话,而是不能说话。
仇善捧着瓜子,走近,还给郑清容,然后双手比划着什么。似乎想到郑清容看不懂手语,他只能试探着拉起郑清容的手。见郑清容虽然疑惑但没有阻止,忙在她掌心以手做笔写到。【那夜被人追杀,无意闯入你的院子,抱歉。)写完,又觉得还不够,于是补了一句。
【还有谢谢,后面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出手相救,我也无法脱身。】郑清容看着他一笔一画在自己掌心写着,道了声原来如此。心想这天下还真是小,当初无意间遇到的人隔了没多久还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再遇上。
“追杀你的人是谁知道吗?"郑清容问。
能追杀安平公主身边的人,身份来头只怕不小啊。莫不是西凉那边的?
仇善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是谁追杀他。
他当时只是在为安平公主探查消息而已,不知道怎么就引得这些人一路追杀。
郑清容表示知道了。
行吧,今日安平公主没提,她也能猜到是这个结果。想起那日他还受了伤,郑清容又问:“伤好些了没?”仇善点头,在她掌心继续写。
【已经好多了,还是要谢谢你。】
郑清容真觉得他过于礼貌了,三句不离谢字。有意解释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仇善又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