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说郑清容的事吗?怎么还扯上他了?“怎么?莫非太常卿不敢?"郑清容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那看来太常卿也不是很能证明自己能胜任这个职位。”都官从正三品了,不敢应她一个从八品的赌,这说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
有官员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
“跟他赌太常卿,就不信他真能查出来。”“就是,怕他作甚,大理寺都查不出来的案子,他一个半路出家的刑部司主事难不成还能越过大理寺去?”
“乳臭未干的小子,别叫他看轻了我们。”太常卿本就被她那一眼看得很不舒服,因为那眼神摆明了写着"你也就这样″的意思,此刻听见大臣们你一句我一句拱火,心下更是冒火。赌的又不是他们的命,他们当然同意。
要是赌他们的命,看看他们还会不会这么无所谓。郑清容叹了一声:“罢了罢了,既然太常卿不敢,那下官也不勉强,毕竟不是谁都能德以配位的,这样的朝廷,不见得能让人心甘情愿卖命,此番还要多谢太常卿,让下官领教了。”
太常卿气得吹胡子瞪眼。
听听,不光是讽刺他,还上升到了东瞿朝廷。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他哪里承受得住。果不其然,姜立闻言看了看太常卿,眉眼隐见不悦。方才还咄咄逼人,现在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哑巴了。他的朝廷不需要这种欺软怕硬的势利眼。
见姜立神色不好,很明显不满他现在的表现,太常卿只能硬着头皮应下:“谁不敢?十天之内,你若查不出真相,虎头铡伺候。”敢逼得他不得不做赌,他自然也要给她使绊子。十天,他就不信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能查出个所以然来。真当大理寺那些人是吃干饭的?
卢凝阳第一个不同意:“太常卿,十天时间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些?”何止是强人所难,简直是不给人活路。
这么大的悬案,能在一个月之内查明白都算不错了,突然压缩到十天,就算是神仙也做不来。
这下不用太常卿再说话,自然有官员替他出头。“郑主事这么厉害,十天时间绰绰有余,说不定还要不了十天就能破案,再说了,不是卢侍郎提议让郑主事参与此案吗?怎么现在反而不信任郑主事了?“陛下当前,卢侍郎一而再再而三阻挠算什么?”“太常卿都能从容应赌,郑主事还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反悔?”郑清容示意卢凝阳不必多言。
这些人不达目的不罢休,不杀鸡儆猴他们是不会安分的,往后还会出来跳脚。
一次两次她可以陪他们玩玩,三次五次她就没耐心了。也罢,那她就先拿太常卿开刀。
“行,十天,若是我查破此案,到时候还请太常卿洗洗脖子,也能像此刻这般从容赴死,陛下见证,耍赖不得。"她笑道。她说得风轻云淡,话是狠话,但语气就像是吃饭喝茶那般惬意,还是笑着说的。
生死在她眼里似乎不算什么,淡定得令人发指。姜立懒得费口舌,就这么等着他们吵完争完。此刻听到双方定下了这么个赌约,有些怀疑地开口问:“确认好了?”他在位十几年,还是头一次见到有臣子之间拿生死在他面前做赌的。这不跟小孩子似的胡闹?
太常卿深深一拜,生怕晚了一步郑清容会反悔:“还请陛下为我二人做证。”
他可是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怕了,势必要跟郑清容分个输赢。姜立又看向郑清容,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两个人都是他的臣民,谁输谁赢对他都没什么好处。他希望有人能站出来终止这场闹剧。
这个人,他希望是郑清容。
太常卿当局者迷,年龄又大了,为人爱钻牛角尖。郑清容是个明事理的,从她昨日在朝堂上的表现就可以看出,由她这个当事人来出面最好。
郑清容明白姜立的意思,但还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陛下,事情总归要有个决断的。”
这次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