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阿清起身打开衣柜,柜里一共五层,一叠的衣裳,有他的,也有她的。
阿清在小抽屉里看到白袜,遂将其取出,连带绣鞋一道蹲下放在扶观楹旁边,只消椅子上的女人一个抬脚,就能踩到他宽实的肩膀,甚至可以将冰凉的双足放在他温暖的腹间取暖。
扶观楹诧异,懒懒说:“我脚刚踩了地,是脏的,木屐在净室里。”
阿清拿木屐回来,却不见扶观楹动,他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待收拾好自己,扶观楹也不去灭蜡烛了,亦不催阿清,直接上床睡觉。
期间两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阿清睨她一眼。
夜深了,阿清灭火上榻,适才还对他热情的妻子此时已经背对他而睡。
阿清阖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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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去山下给雇主交货,约莫傍晚回来,若是有事的话,可能就明天了,厨房有烙饼和一些吃食,你可以热了吃。”
说完这些,扶观楹背上包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阿琴目送扶观楹离去。
待出了一段距离,扶观楹吹响哨子,不多时就有暗卫牵着马过来,扶观楹上马赶往山下的庄子。
“楹儿,怎么就回来了?出事了?”玉珩之轻声道,一眼看出异常。
扶观楹没先诉苦,而是关切道:“你身子可好?”
玉珩之微笑:“有张大夫在,我不会有事。”
扶观楹:“那就好。”
说罢,扶观楹坐下来,支起下巴垂着眼眸叹气。
玉珩之:“怎么了?”
扶观楹小声说:“我觉得太子就不是个男人,他甚至可能不行。”
玉珩之聆听:“何出此言?他惹你生气了?”
扶观楹有些难以启齿,犹豫地看着玉珩之,玉珩之眉眼带笑:“无妨,你说,说了我才好解决。”
扶观楹咬唇,压低声音,简短将这两日的事告诉玉珩之,说完她就不敢看玉珩之,总觉得在玉珩之面前说那些事很尴尬羞耻。
如今想来,当时实在冲动了。
她的手段委实拙劣直白,可扶观楹当真不会勾引人,她能想到的只有如此不堪的举止。
玉珩之看着扶观楹,目光温柔却含微不可察的恍惚:“楹儿,你做的很好。”
在决定做这件事时,玉珩之早就有心理准备,他深谋远虑,宽容大度,为了自己走得安心,为了妻子的将来,他把妻子推给旁的男人,只为借种生子。
是以他们会肌肤相亲,这是在所难免的,也是天经地义的结果。
玉珩之眼中闪过扭曲的阴冷。
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听到妻子说自己主动勾引男人又是一码事,心如何不痛?
他的妻子起初听到此话,分外排斥,他知道她是不愿背叛他,在她心中,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是一辈子都要感激的对象,更是来世要结草衔环报答的对象。
那时玉珩之一时欢喜一时愤郁又一时无力。
此事要成。
扶观楹是个好妻子,所以答应了他无礼而荒唐的要求。
开弓没有回头箭。
扶观楹没好气道:“我都那样了,结果他一点反应没有,这不是不行是什么?”
玉珩之思量:“从打探来的消息来讲,太子并无隐疾。”
“此事事关国本,兴许他故意瞒着吧。”扶观楹拢眉。
玉珩之宽慰道:“凡事莫要如此消极,也许......也许他只是不开窍,太冷清了些。”
扶观楹:“我是觉得他有病。”
玉珩之抚摸扶观楹的头,无奈道:“楹儿,我与你说过,此事得循序渐进,可你着实心急,才两日就想成事。”
扶观楹低头:“我承认是自己心急了些,可是我想早些成事,这样才有更多的时间来陪你。”
玉珩之怔然,随即弯唇道:“我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