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说,没想别的,点了点头:“表姐好像确是不见咱们,只见三妹。”
范晚禾心中也略有些不自在,她也是想与这京城高门来的表姐相处好关系的,可三姐姐整日窝在表姐屋里,她几番去探望表姐,都叫她给敷衍送了出来。她不敢怪表姐,心;中便觉得是三姐姐不太懂事。范晚禾便也道:“想来三姐姐也是觉着自己不讨咱们的喜欢,便去笼络外人,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母亲莫要怪三姐姐。”顾氏听了心中愈发气愤,当下便道:“上不得高台的混账,那是我娘家的外甥女,竞叫她去丢人现眼的,我倒也瞧瞧,她在里头都做些什么。”顾氏起了势,几个禾也都跟着她一同去了溪姐儿屋里,莫说她们好奇,就连府中下人也纳闷,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整日凑在一块都能说些什么。到了溪姐儿门口,顾氏却被雀儿拦了下来。雀儿瑟缩道:“娘子,咱、咱们姑娘正在里头和三姑娘说话呢,若不容奴婢进去通传一声?”
顾氏微微眯眼:“不用,我身为溪姐儿姨母,来关心心溪姐儿成日与人交谈了什么,也是做姨母的本分,你且在外头候着吧。”雀儿还想阻拦,可碍着她们声势浩大的,只得眼睁睁瞧着人都进去。里头,范云禾和素心,正替溪姐儿上药,这杏仁膏是淡淡的米黄色,铺了溪姐儿半张的脸,瞧上去古怪不已,让人止不住皱眉头。顾氏一进门,便瞧见向来厌恶的妾室之女,手上拿着个装了不知名膏体的瓷瓶,竞将那东西往自个儿外甥女脸上抹。顾氏心头一颤,已然是下意识的猜测,觉着那瓶里头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怕还是要坏了外甥女的脸。
“好你个死了小娘的下贱羔子,还不将你那贼手撒开!”顾氏虽是那官宦人家教养出来的闺秀娘子,可情急了,嘴上也是没把门的将污话都扯了出来,这话可是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尤是范云禾,她本就胆子怯懦,平日又最惧怕顾氏,被这么一吼,手上药膏猛地砸在了地上。
顾氏冲来,几步将溪姐儿护在身后,又迎面对上范云禾,居高临下道:“亏了我先前还觉着你可怜,什么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现下看,你有个那样子促狭的淫.妇做娘,便也存了坏心思,想要坑害溪姐儿,是不是?”范云禾早被说的指尖颤起来,浑身发麻,她本也不是那心性坚强的,年纪又还小,听了顾氏如此说她和自己的小娘,早关不住委屈,眼眶顿时红了起来。素心也没成想顾氏会突然这么冲进来,赶给了溪姐儿使了几个眼色,盼她为三姑娘辩解几句。
还未等溪姐儿出声反驳,却见范砚禾也跟着嘲弄:“三妹妹,我知道你不得范府上下人的喜欢,可你也不能仗着表姐不清楚你是个何等的品性,便这般蒙骗了她去,表姐这脸上本就有顽疾,你再害她,难不成是存了心让表姐嫁不出去?”
范云禾好容易压下去的泪,这下再忍不住的流了出来,死死咬住唇瓣。她这话也霎时戳了溪姐儿的心,她正因着三表妹被误解,替她觉得委屈,又听范砚禾心中是如此看待自己的,怒从中起,讽道:“我能不能嫁的出去,应当不关二表妹的事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
大姑娘人憨了些,没明白怎的就突然起了争执,四姑娘却是将事情都看在眼里,暗道不好。
她瞥见个熟面孔,正是陪在范云禾身边的素心,瞧见她面色丝毫不慌,便察觉到恐怕是母亲和姐姐误会了人。
范晚禾赶忙上前打圆场,又暗示母亲此事有异:“表姐别生气,想来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母亲和姐姐脾气就是如此大了些,可到底都是为着表姐您着想的,表姐可千万别想岔了。”
顾氏稀里糊涂的,不明白小女儿说这好话是为何。她只觉得人赃俱获,范云禾暗藏祸害外甥女的心,是如何也藏不住了。顾氏还以为溪姐儿是怕伤了她的面子,便转身道:“溪姐儿,你放心,是不是这不懂事的丫头让你为难了?你莫要替她藏着,想当年,她亲娘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