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时候,另一个险要扑上来,她却是谨谨慎慎的收下了。只是这样的人,虽用着不出错,女儿却不会要。”
顾氏笑问道:“为何?”
范晚禾道:“娘方才说,丫头们所求除了财便是权,她见了这财还能坐怀不乱,显见城府之深,若时候再得了权,怕是连女儿也瞧不出她的心思,怎好拿捏?如此留着始终是个祸患,倒不如用些心思浅显的,反倒叫人安心。”
顾氏点头:“你说的也未曾不是一番道理。”
连年纪最长的范清禾听了四妹这番话,都忍不住心生佩服。
这些东西,她如此小的人,到底是怎么钻研出来的?
范砚禾眼见母亲对四妹满心满眼的赞叹,胸口不由憋闷,暗暗瞪了一眼范晚禾。
明明自己读的书要比她多,怎她就这么会说呢?
范砚禾看了个没劲,打了哈欠。
顾氏眼瞧敲打的也差不多,顺势挑了女儿家的话题道:“你们爹爹眼瞧近年便要升迁了,清姐儿如今虽及笄了没多久,却也早就到了婚嫁的时候。娘是想着待你父亲升了,再叫了媒婆来家里择亲,届时你们能靠及的门第也要高些,你们几个若嫁好了,将来无论是对你们爹爹、还是景哥儿的仕途,都有好处。”
谈及此,范清禾耳根一烧。她是几个姊妹里年纪最大的,本早就要选定亲事,可顾氏总嫌滁州地小,没好人家结交,又说父亲有望升去京中,因此将她的亲事拖了再拖。
范砚禾听母亲谈起这些,忍不住心弦微动。
大姐姐定了亲事后,接着便是她。
范砚禾对于自己的亲事,是有高标准的。
任要与她成亲的人是谁,只要比姊妹们显贵的夫家,便都是好亲事。
瞧着两位姐姐们神采飞扬,范晚禾则叹了口气。
幸而她年岁是最小的,离婚嫁还远那么些日子。
她还是更愿意做姑娘的时候。
.
翌日清晨,素心才刚倒完马子,到门前,遇上了那日找她梳妆的慧姐儿。
慧姐儿正是来找她的,瞧见素心便高兴要奔上来。
素心赶忙踱步躲过:“别别别,慧姐儿,我手上拿着马子呢,你等我一会。”
她在外头用水冲了几下,轻手轻脚的将马子放回屋里去,又用小连从灶房那拿的草木灰搓了几下手,把手洗净才开口。
“慧姐儿,你怎的今早来了?”
慧姐儿兴奋的握住素心的腕:“多亏了你,我的亲事定好了!”
素心喜的笑道:“真哒?”
慧姐儿点点头,羞道;“你可别说了,你给我化了那妆,梳的那头,竟叫那小郎君见了我便痴了,若不是说媒的王婆子在边上,怕他就是要闹笑话了。”
素心捂着嘴笑:“看来那日我叫你请吃喜糖,你是如何也躲不过了。”
慧姐儿道:“那自少不得有你的,素心,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出息的本事,来年成亲,我能否还邀了你去梳头?”
素心不好答应:“这怕是不好说了,我不比你,在府里待两三年便走了,这死契在主子手里,不能轻易出府,况且外头梳头娘子手艺也并不差,你寻她们也是一样的。”
慧姐儿有些遗憾的撇了撇嘴:“那成,不过你放心,若有帮的上忙的地方,你尽管喊我。”
听着这话,素心灵光一动,脑中突然有了个法子。
“慧姐儿,没准我还真有事要叫你忙。”
慧姐儿道:“何事?你说来听听。”
素心却是要带她去寻小连。
半晌后,素心在无人的墙角下和二人说了自己的主意。
“慧姐儿,你和小连都是灶房里的,平日各家院里下人的都要来往,见的人也多,我想着如若替你们上妆绾发,那些丫头婆子们瞧见了定然心痒。”
话未说完,慧姐儿便着急忙慌道:“这是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