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比起来,那一点傲气,也可以理解为上进的野心。
因此,两人相识后,很快就成了至交好友。
彼此照拂。
魏泱泱这时见卢闰闰对余六娘颇为友善,加之知道余六娘刚作为四司六局的新人被看门婆子为难,正是看她顺眼的时候,因而说话要比平日里和善一些,没那么看不起人。
“我在家行二,你唤我二娘吧,你既认识闰闰,便也是我的朋友。我在台盘司做活,我姑母在台盘司大小也是管事娘子,下回若是再遇到看门的婆子拦你,或是主家有什么腌臜东西敢乱要钱为难人,你只管喊人来找我,我且要同他们好生理论理论。”
魏泱泱说着,脸色便冷下来,活像是要与人打一场的架势。
卢闰闰忍不住笑,她调侃道:“可别,你不得把人活撕了?”
魏泱泱白了她一眼,“当着人面乱编排我,我是那等市井泼皮不成!”
卢闰闰笑着告饶,并许诺一会儿她请客喝汤。
余六娘看着两人斗嘴,嘴角不自觉翘起,她们虽你一句我一句呛嘴,却很和谐,真正的友人才会如此。她也很想加入其中,哪怕不说话,只是看着,也觉得心情明朗。
她鼓足勇气,脸上扬起清浅微笑,期期艾艾道,“多、多谢二娘,大娘。”
卢闰闰留意到了她的紧张,于是笑道:“这就谢了,二娘她还未做什么呢,若要谢,只谢我好了,我可是实打实要出钱请喝汤呢!”
魏泱泱听了,当即撸了撸袖子,要挠她。
说话间就又闹起来了。
余六娘边抿嘴笑,边认真道:“你和二娘都是好人,我心中皆十分感激。”
这么说说笑笑地打闹了会儿,卢闰闰很快把两人领到了汴河河岸边的一处推车前,推车上立有油伞,伞角系了许多木牌,写着饮子名和钱。
例如香橙汤十文一碗。
这香橙汤却不是字面上的把香橙煮一煮做汤,而是将粉末冲进水里做成的。
听到粉末,兴许觉得廉价,但实际上做法并不简单,要将橙子去核切碎,与白梅肉、甘草和盐浸泡一夜,再慢火烘干,加上檀香一起捣成末的。
十文一碗,已是相当便宜。
换成在正店点一壶香橙汤,无非是冰镇一番,填些果肉花瓣,价却要翻上几番。
卢闰闰大手一挥,要了三碗香橙汤。
浮铺的主人是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妪,但她仍然穿戴整齐,头发虽渐渐稀疏,也一丝不苟地梳成包髻,挂着像生银长茄耳珰。
她笑眯眯地说好,让她们坐下等等。
卢闰闰三人便坐在了一旁的矮竹凳上。
因是用滚烫的热水冲粉末,故而做得很快,没有多等。
拿到手的时候,瓷碗沁着烫意,卢闰闰吹了吹,然后轻抿了一口,因是热水冲出来的,酸味有些浓,但很香,回味时甘甜甘甜的,还有檀香萦绕在唇齿间。
卢闰闰连喝了几口才停下来,她端着瓷碗,看着卖饮子的老妪,大方夸赞,“热腾腾的,真好喝,香极了。”
“小娘子喜欢就好。”老妪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很是慈祥。
卢闰闰前面逛州桥夜市,吃了不少重口的吃食,正好口渴,因而喝得很快,没多久碗就见底了。
她正准备把碗放下呢,忽然眼前就多了个竹酒提子,往她碗里倾倒透白的液体。
卢闰闰抬头一看,正是慈眉善目的老妪,她笑呵呵道:“新熬的熟水,新安的行商卖给我的,说是这竹叶煮水极香美可喜,劳你帮我掌掌味。”
卢闰闰忙道多谢。
她低头喝了一口,味微微甜,这没什么,甘草煮水都是甜的,难得的是有一股清冽的竹香,较粽叶煮出来要清淡些,但稀奇的是喝了以后好像鼻间也环绕着竹叶清香。
老妪的动作并不小,旁边的客人望见了,有好事的,便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