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即便我拒绝,他也会施法打乱我的神志,叫我唯他命是从。但我终是不忍,最后这名少女,我留了她一口气。没想到就是这点善心,反倒救了我。雷火一旦燃起,对于精怪来说都是最难忍受的,包括那只狐妖。”
“在成功夺舍萧焱妻子后,狐妖便很快离开了。她虽然夺了我大部分妖力,但仍被我藏下了一些。借着萧焱那难得的禁术阵法,在被雷火焚烧至死前,我拼着最后一口气,将残存的妖力都注入了那名人类少女体内。”
“不幸中的万幸是,我成功了。千年桃木在彻底焚毁前,用根须的力量,将重生的我送了出来,如此就是全部。”
说完一切,白紫瑶重新强撑着身子坐直了些,她抬头望向云别尘,咬牙切齿,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我与萧焱有不共戴天之仇,三年前,我明明向走火入魔的他伸出了援手,救了他。他却恩将仇报,偷了我的内丹,更叫我死无葬身之地!此仇一日不报,我一日难安!”
听到这里,云别尘面色不由得沉了又沉。
这妖女所说倒都是事实,他之所以能识破萧焱的伪装,认为他是个包藏祸心的奸邪之徒,就是因为三年前的几桩少女失踪案。
且失踪的少女的确是些阴年阴时阴日阴时出生之人。
虽然事后他将拐骗少女们的邪教组织一网打尽。但其中的一条暗线,却把幕后黑手的最大嫌疑指向了兼任司天监监正的翰林学士萧焱、萧燃之。
经过多方面调查,他本已取得萧焱涉案的铁证,但在最后关头,竟然被几名修为极高的死士毁了铁证,断了线索。
他虽然清楚萧焱一定有罪,但没有实证,他根本动不了圣眷正隆、拥护者极重的萧焱半分。他的义父,国师华焘认为萧焱此人定然包藏祸心,但心思极为深沉,没有铁证,轻易不可动。
后来终于叫他们等到两次机会,眼看至少能将萧焱治罪,不想圣上却因被其蒙蔽,强硬压下证据,叫萧焱又有了毁尸灭迹的机会。
不过即便他和义父华焘是朝廷里极少数知道萧焱是个包藏祸心的奸邪之人,对于他的禁术手段仍然探不到更多。
如今经这妖女之口,他才明白萧焱拐来那么多阴时生人的少女目的到底为何。
他放下陶碗,将手放在桌上长剑上,不觉攥紧,他望着白紫瑶的脸,若有所思般地说道:“想复仇,你可知道萧焱的弱点?”
这个问题一下问住了白紫瑶。
萧焱对她和千年桃木妖从未有过真心,甚至可以说对她们十分提防,怎么可能会叫她们知道弱点?
但眼下正式谈判的关键时刻,她决不能叫云别尘看出她的底牌。
她下意识地抿了下唇,思量般地回答道:“应是苏怜儿,她虽然是狐妖,但修为并不高,比之桃木妖都差很多。如果萧焱想要收妖怪做暗中的打手,苏怜儿并不是个好选择。留着她在身边,对于萧焱来说,收益远不及风险,但他还是为她破例了。不仅如此,为了她能除掉妖气长久的留在他身边,连发妻他都可以践踏利用,可见其在之心中的分量。”
白紫瑶捏着下巴分析着,她本以为说到这些,她的心应该会很痛,但是很神奇,她并不生气,想起梓柔的那些过往,她甚至有一种完全置身事外的清醒与冷静。
也许是因为现在在她胸腔中一下下跳动的,只是一颗没有任何情绪和感情的桃子而已。
恨是有的,只是没那么痛了,更多是对必须复仇的执念。
云别尘眉梢微挑,似是对白紫瑶的话很是怀疑,“苏怜儿?萧焱那般恶毒阴险的人,真的会对一只狐妖如此执着吗?”
白紫瑶眉头瞬间拧紧。
这个结论,的确很难让人信服。
“我知道,这听上去很离谱。但我身体里属于桃夭的那部分,告诉我,这就是真相。桃夭的内丹最核心的部分,被做成了匕首,一只被苏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