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睡在马背上,与狼共舞的草原上,安塞木虽然不是修行者,但常年在往来齐国和北元两地。
尤其是这些年,两国边境冲突不断,早己形成了一条生死线,能来往于这条线上的人,对危险的气息自然十分敏锐。
他当即放下筷子往邵凡身边挪了挪,躲在他的身后。
“是不是又来找事的了?”
见他如此胆小的模样,邵凡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你到底是不是北元人啊,蛮子不应该都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么?”
安塞木瞥了他一眼:“我们是蛮子,又不是傻子,要是明知送死还往上冲,我们北元早就灭种了!”
邵凡问道:“你这种人,在你们北元多么?”
安塞木一愣,不解道:“当然不多,要不然怎么会派我来和你们做生意。”
邵凡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要是北元都是你这种人,估计我齐国危矣!”
安塞木嘴角抽了抽,好像是得到夸奖了,但怎么听起来不对劲呢?
这时陈显生带着吴文进入客栈,当看到他桌子上的纸张时,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狞笑。
邵凡见到他们进来,一脸惊慌。
“陈公公,你们怎么来了!”
看见他如此惶恐的模样,二人心中乐开了花,仿佛己经看到了邵凡被李安治罪,最后落到他们手里的下场。
到那时,定要让他把东厂所有的刑罚,都尝上一遍,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显生冷笑道:“邵公公,你身为西厂总管,怎么会和北元蛮子私下见面?”
他又看了一眼他们桌子上丰盛的菜肴。
“哟,还有吃有喝的!”
邵凡连连摇头:“误会!这里面有误会!”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听我跟你解释。”
邵凡解释的越多,陈显生二人脸上喜悦之情就更丰富。
在他们看来,这家伙肯定是慌不择路了!
陈显生冷哼道:“误会?误会个屁!老子今天就是冲着你来的!”
邵凡赶忙凑近道:“有什么事咱们私下里再说,这人太多了!”
说着就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契约。
陈显生见状眼神微眯,还以为邵凡要销毁证据,快速冲到近前大手首接压在契约上面。
“我当然会听你说,但公事公办,就在这说。”
说着他将桌子上的纸张拿在手中,对着邵凡轻轻晃了晃,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仿佛手中拿着的不是一张纸,而是他邵凡的性命。
陈显生将纸张递给吴文。
“念出来。”
他觉得,这张纸肯定是邵凡从御书房中偷取的机密,所以当众念出来,才能让他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到那时,不管是谁都保不住他的性命。
邵凡作势伸手想将纸抢回来。
“别啊!别念!”
“算我求你们了还不行么!”
然而他的表现,在陈显生和吴文看来,更是罪证被发现的拼死挣扎。
吴文脸上止不住的笑容,展开纸张开始大声念道。
“我大齐与北元商人安塞木,立下契约,以一百石粟易骏马一匹,今欲购马二万匹。”
说到这,陈显生和吴文都有些愣住。
和北元人购买战马?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