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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2 / 3)

张硬榻瓷枕,连个软垫都不曾见到。

擦得锃亮的兵器架上挂着数把佩刀长剑,书案上堆满公文卷宗,除了笔墨纸砚外再无他物。

干净整洁得近乎寡淡,于富贵窝里长大的长公主殿下而言甚至枯燥乏味,连点人味儿都没有。

容鲤转了一圈,一无所获,颇有些失望地停在了那张书案前。

案上公文堆积,墨迹犹新,一盏点尽了的灯摆在旁边,落下的烛泪粘结成团。她的目光意兴阑珊地扫过,最终落在案角——那里放着一本翻开的、与她方才所翻看的杂记截然不同的兵策笔迹,旁边还有一壶残茶。

茶壶已然见底,里头只躺着几片她从未见过的粗茶。

她的驸马,平日里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公主府堆金砌玉,舒适非常,而这儿于她而言简直如同书中所言苦行僧的静修室一般。

“你平常就喝这个?我也尝尝。”容鲤皱着眉,仿佛想从茶壶里倒出些残汁来,然而还未把茶壶端起来,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然擦过了她的手背,将茶壶拿去了。

“殿下玉体,何必委屈自己。”展钦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身侧。

容鲤知道他过来不过是为了拿走茶壶,可他近在咫尺,隔着几层袍服,似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暖意。

容鲤的心漏跳一拍,随后又飞快地跳了起来。

被他不经意间擦过的手背肌肤瞬间如同着了火,仿佛一下子点燃了她胸腹之中一直挥之不去的燥意,来势汹汹。

她甚至能够闻到展钦衣裳上独有的冷冽沉香,与她身上那自己并未察觉的暧暧甜香交织在一起,叫她头晕目眩。

“我,我只是想尝尝你喝过的茶是什么味道的。”容鲤慌忙收回了手,喃喃道。

展钦的目光落在她忽然又加深了绯色的耳侧与脖颈上。

她雪肤花颜,一点儿红都显得极为醒目,如今酿成了一片的霞,蔓延到严严实实的氅衣下去。

展钦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眼睫,感觉到那点儿异香显然更多了些。

为求证,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

肌肤下流淌的热意绝非正常,而容鲤因他的触碰颤了颤身子,竟没有躲开,甚至在他抽手之后,抬起湿润的眼儿来,如同控诉一般盯着他。

“你的手凉快。”容鲤天真无暇的凤眸里染上晦暗的瑰色,浑然不知自己说的话多石破天惊,仰着一张烧红的小脸儿期盼地看着他,“夫君,再摸摸我罢。”

软糯的,带着不自知的渴求,如同绒羽搔过心间。

展钦撞入她的眼,便觉得她身上愈发馥郁的甜香如同丝网一般,将他紧紧缠缚。

这并非戏弄。

她眼中氤氲的润色,脸颊饱胀的潮红、那几若实质的甜香,皆指向一个他此前仅有怀疑、此刻却几乎可以确定的答案——

殿下的身体,不仅仅有跌马记忆混乱之症,还有一桩更大的问题。

陛下那日在内阁意味深长的叮嘱,那只那他尚未启封的赏赐玉盒,以及此刻容鲤全然悖于寻常的情态……一环一环扣到实处。

展钦掌中运气,将四周的窗口门椟皆紧闭起来。

衙署并非密不透风之地,暗中兴许已有眼睛正在盯着此处小阁。

“殿下面色不佳,似是中了暑热。”展钦的声调仍旧一如既往的平稳,“衙署简陋,医官恐也医术不精,还是即刻回府宣太医诊治为妥。”

又是让她回去!

容鲤被火灼成一团浆糊的脑海之中骤然生出些犟意来。

常言道,事不过三,一而再,再而三地叫她回去,真当她长公主殿下的脾气是泥巴捏的?

“想要我回去,自然可以,你需应承我一件事。”容鲤的眼底燃着涌动的躁意。她显然有些脚步虚软,想要扶着一边的桌案站着,却不免一个踉跄。

展钦下意识扶住那具绵软滚烫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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