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风的这一信号弹,闹出的动静是真不小。
毕竟这是在瑞麟坊,所有大家族的驻地。
过去十几年下来,从未出过这般行凶的事情,连窃贼都未曾有过,今日这记录算是彻底告破。
褚巡长的动作十分迅速,到底是这瑞麟坊的巡长,且自己算是新锐大家族出身。
很快这群赶来的私兵便已被驱散,至于附近这些原本摆摊的摊贩也早早离去。
唯有他们一众巡卫队此刻还留在此处待命。
…
“葛巡卫,叶巡卫,再次多谢您二位今日相救。”
“不嫌弃的话,后日我设宴请二位吃个饭吧?还望您二位恩人莫要拒绝。”
叶长风眼神默默看向葛怀永。
他如今再傻也已经猜到这青衣女子的身份。
能让褚巡长都姿态如此低的听其吩咐,就算三大家族的嫡女也不可能。
再加上这女子姓裴,唯一的可能,那便是裴郡守的后辈,要么是他女儿,要么是孙女。
…
“能得裴小姐相邀,葛某必定准时前来。”
“叶某也必定前来。”
撇看了眼葛怀永,此刻他已是换上了那标志性的温和笑容,一副春风拂面的模样。
今日这番的精心打扮,怕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吧!
该说不说,这会儿叶长风心中还有几分佩服。
英雄救美,这么烂的戏码!
但是真有效啊!
起码如今这葛怀永是有了与裴小姐私下一同饮宴的机会。
且细想之下,这葛怀永还真是能力不俗。
能早早知晓郡守女儿在鸣锣街的闲逛不说。
还能让对方就这般私下陪好友出没,不带任何护卫。
联想起葛怀永这堂妹那逃跑时的平地摔,怕是这位也是助力之一吧?
当真是好手段啊!
…
在褚巡长亲自送裴小姐离开后,众人身上的差事可远还未结束。
陈振方动作利索,已然带着叶长风进入赌场。
“那凶徒姓甚名谁?任何信息都不准给我遗漏!”
…
“陈大人,我哪敢啊!”
“那人名叫袁芳,是半年前常来的赌客吧?”
“家住云锦坊,原是典狱司一位典狱,…。”
…
“你就说他欠了你们多少?今日又输了多少?”
…
“今日输的不多,就千两银子吧,总计欠我们赌坊的也就三万两。”
“倒是外头好像欠的更多,不过外头具体的我们就不知了。”
…
“三万两!?”
“你们是真敢让这小子借啊!就他这模样…能掏出万两都够呛吧?”
陈振方虽是家族子弟,但对他个人而言,几万两依旧是一笔巨款。
要知道这三万两,光买地的话,怕是在嘉德坊都能买个大宅子。
…
“陈巡卫…你可别小看他。”
“他爹原是典狱司的主簿,还有他家宅子抵押等等。”
“反正您也清楚,以我们赌坊的实力,定是第一个拿全。”
“谁知道这小子这么虎啊!敢在咱们这街上动手…”
掌柜的当下也心有余悸。
他在这瑞麟坊接管这赌坊可有十余年了。
背后的东家就是三大家族,赌坊里大都是家族子弟玩闹。
像袁芳这种,若非原先有某个大家族子弟领着来过,且原先还是典狱司的典狱,他都不会放对方进来。
……
入夜,巡卫总司衙门。
叶长风以及众巡卫正聚集在一处议事的堂室内。
由褚巡长领头将今日鸣锣街此事梳理了七七八八。
这袁芳原是子承父业,在典狱司任职,只是听闻疑似遭人陷害排挤,被踢出了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