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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选择了相信她此刻的判断。
两人合力推开杂物,萧彻用匕首在墙上敲击探寻。
果然,其中一块石砖发出了中空的回响。
他用力一推,石砖向内凹陷,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里,静静躺着一个巴掌大的小铁盒,以及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
赵兰婷的心脏狂跳起来。
那个铁盒,就是她这次任务的目标!
她伸手去拿。
而萧彻的目标,显然是那个包裹。
他解开油布,里面是一本厚厚的账册。
就是它!
然而,喜悦尚未在心中停留片刻。
头顶的活板门轰的一声被彻底劈开!
几个黑衣人如地府恶鬼般从上面跳了下来,封死了唯一的出口!
“把东西交出来!”
千钧一发。
萧彻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他将那本无比重要的账册,猛地塞进了赵兰婷的怀里。
“拿着!”
话音未落,他自己则迎着刺客的刀锋冲了上去,用血肉之躯为她争取了转瞬即逝的时间。
赵兰婷抱着账册和小铁盒,大脑飞速运转。
她的视线扫过地窖另一头,那里有一个被铁栅栏封住的洞口。
通往外面的旧水道。
她冲过去,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在锈蚀的铁栅栏上!
“眶当!”
竟真的被她踹开了一个缺口。
“这边!”她回头冲萧彻大喊。
萧彻一脚踢开缠斗的刺客,旋身来到她身边,两人一前一后地钻进了那条散发着恶臭的下水道。不知在黑暗中爬了多久。
当第一缕光线照进来时,两人几乎是同时虚脱般地倒在了地上。
他们从一条废弃的暗渠,爬到了城南的一条臭水沟旁。
两人浑身污泥,头发上还挂着不知名的草叶,狼狈到了极点。
赵兰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怀里死死抱着那本账册和铁盒。
萧彻靠在墙上,看着她那副死也要护着东西的财迷样,再看看自己这一身恶臭的狼狈,竟觉得有些荒谬。
没有过很久。
一阵整齐而沉重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那声音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仿佛能将街道上的空气都碾碎。
“踏!踏!踏!”
声音,停在了巷口。
赵兰婷抬起头。
只见林副将一身戎装,手持将军令牌,身后是五十名身披重甲、煞气腾腾的将军府亲兵。
他们如一堵钢铁城墙,将整个巷口附近堵得水泄不通。
亲兵们看到浑身污泥的赵兰婷,先是一愣。
随即,五十人齐刷刷地单膝下跪,盔甲碰撞发出沉闷的巨响。
“末将救驾来迟,请夫人恕罪!”
林副将的声音洪亮如钟,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紧接着,绸缎庄的方向,也传来了一阵骚动。
锦绣绸缎庄的掌柜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被吓破了胆的伙计。
他一看到赵兰婷,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涕泗横流地哭喊: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再也不敢了!账本、地契,小的全都交出来!”原来,林副将率兵抵达城南,二话不说就将绸缎庄围了。
那阵仗,直接把柳氏的心腹掌柜吓得魂飞魄散,以为是抄家灭门的军队到了,不等林副将开口,就把所有底细都招了。
林副将正要抓人,却听闻夫人独自一人往城西去了,还没来得及过去就看见了夫人。
赵兰婷看着眼前这极具戏剧性的一幕,再看看自己怀里的东西,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
“没事,来得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