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演一出清理门户的大戏。”
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讥讽。
“戏唱砸了,怪我这个看戏的?”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柳氏。若不是她,我还真不知道,我娘的牌位,日日夜夜都在被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熏着。”
“这地方,太脏了。”
“你……”赵德昌被她噎得一口气堵在胸口。
赵兰婷懒得再与他废话,直接切入正题。
“我累了,也怕了,这侯府,我是不敢再待了。”
“我娘当年的嫁妆单子,应该还在您这儿吧?拿来给我,我清点完我娘的东西,立刻就走。”
“从此,我和将军府,与你安远侯府,再无瓜葛。”
她用一种“我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要拿钱走人”的姿态,将掀桌子的行为,完美地转化成了索要赔偿的合理要求。
赵德昌现在只想立刻把这个瘟神送走。
他疲惫地挥了挥手,对身边的管家道:“去,把库房里存着的……夫人的嫁妆单子取来。”
很快,一本有些年头的册子被送到了赵兰婷手上。
她翻开册子,指尖划过那些熟悉的字迹,那是她母亲亲手所书。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任务物品“遗物”的关键线索,在嫁妆的产业之中。】
赵兰婷的目光在单子上一扫而过。
随即,她笑了。
她合上册子,看着赵德昌,慢悠悠地开口:
“父亲,您是觉得我眼瞎,还是觉得我算术不好?”
“我娘陪嫁的铺子有八间,庄子有十个。这单子上,怎么就只剩下五间铺子和五个庄子了?”
她将册子轻轻拍在手心,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锤。
“剩下的三间铺子和五个庄子,是被柳氏吃了,还是被您拿去填补侯府的亏空了?”
“您是想让我现在就拿着这份单子,去御史台问问?”
赵德昌的瞳孔一缩。
虽然赵丞相已倒,但是当年的事太复杂,可不能牵扯到自己身上。
这要是闹出去,他安远侯府侵吞亡妻嫁妆的事还算小,但当年那件事可不能再让有心之人旧事重提。
“是柳氏!都是柳氏那个贱人私下变卖了!”情急之下,赵德昌立刻把锅甩得干干净净。
“哦?是吗?”赵兰婷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就请父亲把属于我的东西,原原本本地还给我。”
“我这个人,耐心不好,就不等您慢慢去查了。”
她走到一旁,施施然坐下,端起一杯早已凉透的茶,轻轻吹了吹。
“我决定了,在所有东西都清点入库,送到将军府之前,我就在侯府住下。”
“我住我娘以前的院子,亲自监工。”
“父亲,您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