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底迅速闪过一抹得意,这里是盛晚念为他准备的金银珠宝。
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他先提前拿一点理所应当吧?
一边想着,沈言初一边默默将眼前的屋子打开。
“啪嗒。”
手中的锁无意识掉落在地。
沈言初目瞪口呆的死死盯着里屋,他的金银珠宝呢!
盛晚念吩咐完夏兰后,微微侧身瞥了一眼不远处那道墨绿色的身影,敛了敛眸子,转身朝着丞相府方向走去。
夏兰办事速度极快。
盛晚念刚踏进锦澜院还没半盏茶的功夫,她便回来了,一张小脸激动的通红。
“小姐,都办妥了!”夏兰快速走到盛晚念身边,将声音压的低低的,“铺子掌柜们一听是小姐您的意思,二话不说便开始着手清账、换招牌了!风味斋的管事更是拍着胸脯保证,沈言初欠下的那一百两,他亲自带人去讨,保准一个铜板都不落下!”
“嗯。”盛晚念端坐在梳妆台前,指尖轻轻拂过鬓边的金步摇,唇角微微上扬。
此时,城西,一处简陋的房屋内。
沈言初捂着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脸颊,在屋子里背着手走过来走过去。
桌上只有清澈见底的茶水和几个馍馍,与他在盛晚念为他准备的那处宅院里的锦衣玉食相比,这里简直是云泥之别。
“该死的盛晚念!”他咬牙切齿的开口,“装什么清高,做出这幅态度,不就是想要逼着我低头哄她?简直是白日做梦!”
前世她对自己何等痴迷,为了嫁他甚至不惜与父母决裂。
如今不过是闹点小脾气罢了,过几日,她肯定会巴巴地找回来,像从前一样捧着银钱求他原谅。
想到此,他心中稍定了些,开始盘算起等盛晚念回头时,他要如何拿捏姿态,让她付出更大的代价来弥补今日的折辱。
“欢儿,”他身形顿了顿,看了眼一旁正低着头默默吃着馍的柳清欢,眼前顿时一亮,“再忍忍,你信我,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过回原来的生活了,那些金银珠宝都会回来的。到时候,我让盛晚念跪着给你道歉。”
柳清欢抬眼,看向沈言初。
她嘴唇微张,正要开口……
“砰!砰!砰!”
粗暴的拍门声骤然传进两人耳中。
两人愣了愣神,不约而同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沈言初!开门!快开门!”门外传来几个男人的呼喝。
听语气,明显不是善茬。
沈言初眉头一拧,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升起。
他示意柳清欢躲到里间后,自己整了整洗得发白的衣襟,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栓。
门刚开一条缝,他便被外面的人猛地推开。
三四个穿着风味斋伙计短褂的壮汉堵在门口,一个个眼神不善的看着他。
“沈言初?”为首的那位将他上下打量了下。
“正是在下,不知各位……”沈言初拱手作揖,试探性的道。
“少废话!”管事直接将手里的纸“啪”一声拍在他胸口,“这是你在我们风味斋签下的欠账,一百两整!白纸黑字,掌柜发话了,今日这账,必须结清!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沈言初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抓起那张欠条,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
这确实是他的字迹没错。
往常每次他带柳清欢去风味斋,都是什么昂贵点什么,从来不会心疼,也从未想过自己掏钱。
“这……管事大哥,能否宽限几日?眼下……”他为难的说了句。
“宽限?”管事嗤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你当我们风味斋是开善堂的?你赊账的时候,不是口口声声说你是丞相府未来的乘龙快婿,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吗?你的银子呢?倒是拿出来啊!”
“就是,穿得人模狗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