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斩鬼宝剑,撇嘴道:“就是个疵咧玩意儿,放屋里当夜壶我都嫌占地方。”
“尖嘴薄舌!待我占了你的身子,割去你的二两肉,看你还有何话说!”
要不说津门这地界邪性事儿多,就连地处津门范围的阴河古道都染上了这毛病。
徐青瞧着花轿里露出大花瓶身子的福禄女,心说原来是换了个咸菜坛子当新衣服。
但你换归换,可要是把别人当成衣服,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此时,福禄尊者的花轿悬在半空,跟个没线儿的风筝似的,滴溜溜乱转。
里头坐看的,不是新娘子,而是个美人脑袋安在瓶子上的瓶女!
那瓶子原也不是咸菜坛子,而是五朝之前的古董玩物,插花的梅瓶。
徐青感受着福禄尊者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总算明白了对方为何会自称是飞僵之躯。
那福禄女没有身子,只剩一颗脑袋和五脏六腑塞在瓶儿里,而那脑袋恰巧是炼化了黄庭颅骨的不化骨,且迈过了这道坎,走进了飞僵领域,算个半吊子的“飞僵”。
徐青心里有自己的盘算,至今都未主动突破,进化至飞僵境界。
也因此,哪怕此时的他是不化骨圆满僵尸,也依旧不具备飞天之能。
不化骨,浑身骨头重逾万斤,双脚沾地便与地脉相连,那股子沉甸甸厚重的地气也在无时无刻影响看他的身子。
按照徐青自己的理解,他就象是被独立安排了一套重力系统,别人施展轻身法可以蜻蜓点水,凌波微步。
而他,大概就是炸鱼塘了。
如今坏也就坏在这一点,徐青不会飞。
福禄尊者吃准了这点,驾着自已那顶花轿,在天上耍起了猴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