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来了!
“你家观主什么修为?”
金弯一脸茫然,老坤道向来不显山不露水,它还真不知道那老太婆什么道行。
徐青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他有瞒天术在身,这天字神通连身份未知的老妪都能瞒过,他倒不担心五老观的观主发现异常
徐青所担心的乃是胡宝松当年惹下的风流债,毕竟在逸真口中,胡宝松是他半个老师,逸真名义上算是他的半个师姐。
万一那老坤道将胡宝松的帐算到他头上,那他多冤枉?
“这老狐狸倒是乐得轻松,两腿一蹬,就把一屁股旧帐甩了个干净。现在可好,弄不好还得连累我遭殃。”
这边,徐青刚写好一副对联,门外便多了一道阔别已久的女冠身影。
仪态端庄,眉眼清冷,却又藏有别样风韵的逸真道长俏生生的站在铺门外。
“这老狐狸生的闺女倒是挺俊。”
徐青抬眼看去,只见逸真道长身后背着一只木匣,朝他露出了一抹淡雅的笑意。
“徐师弟,贫道嵇首了。”
“师姐一个人来的?”
徐青放下笔毫,起身来到铺门外,四下观望。
“你在找什么?”逸真道长有些疑惑。
徐青松了口气,回过头道:“我听金弯说你家师父要来考效我,害得我好一阵紧张
逸真道长有些摸不着头脑道:“考效?我师父确实说过想要见你,但这和考效有什么关系?”
眼见没了外人,徐青说话也就随意许多,他眨了眨眼,有些挪输道:“丑媳妇还要见公婆,你在外又不曾交过朋友,你家师父听闻我的消息,可不得过来找我的晦气。”
女冠闻言面色略微有些发红,但更多的却是古怪。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徐青,随后解下背后木匣,放到铺满对联的棺材板上,清咳一声道:
“师弟千万不要拿师姐说笑,不然后果难料。”
后果难料?能有什么后果?
徐青总觉得今日的逸真有点不对劲,往日他与这位师姐说笑的时候,对方都是一笑而过,偶尔还会嗔怪一声,但并不会真正放在心上。
可今日怎么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徐青只当是有些日子没见,师姐难免有些拘谨,也不太当回事。
他转而看向逸真放在棺材板上的木匣,眼前一亮道:
“瞎,师姐来就来吧,怎么还带礼物过来!”
逸真急忙起身,伸手按住木匣,呐呐道:“什么礼物?”
徐青再次眨了眨眼:“今日腊月二十六,过几日就是年关,师姐难道不是过来拜年的么?既然拜年,那肯定有拜年礼不是?”
逸真闻言脸色腾的一红,有些窘迫道:“山中无岁月,我却是不知年关将近
“师姐在五老观难道从未度过俗世节日?”徐青论异。
“不曾。”
徐青喷了一声,说道:“师姐忘了胡师说过的话?”
逸真道长眉头一挑。
她那不负责任的父亲倒是真说过一句话。
当时胡宝松说,件工铺的徐小子不是一般人,只不过那小子刁滑的很,他的话你可以尽听,但不能尽信。
逸真至今都不明白这句话是何道理。
什么叫可以听,但不能信?
既然可以听,那为什么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