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也藏有鬼怪?”
徐青断然否认道:“鬼怪所处地方之所以阴凉,除却有自身执念怨气影响外,还有风水原因,
你可还记得她埋身的地方有什么?”
“一颗大槐树?”
“阴门行当常说世间有五鬼树,槐树恰是五鬼树之首,你看这个槐字,左木右鬼,以鬼为名的树也就只有这一种。”
徐青边走边道:“这树阴气重,乖乖的尸.乖乖的家又正好选在槐树下,若换个地方,怕是早就烂成枯骨了。”
陈留儿闷头跟在两人身后,听得似懂非懂,待快要到堂上时,商少阳扭头道:“小留儿,天色已经不早,你快些去回去,莫再偷偷跑出去玩耍,省得叫你干娘和嬷嬷着急,明白吗?”
陈留儿站在原地,没听商少阳的话,反而一直看向徐青,当徐青点头示意后,他这才小跑着离开。
“这孩子怎么这么听你话?”
“小孩子都比较纯粹,可能是觉得我也是个纯粹的大人,所以才听我话。”
这话说的,就我内心不纯、不干净呗!
商少阳一口气两头堵,索性不再和徐青搭话。
两人到了堂上,职堂衙役连忙去请县太爷升堂理案。
陈光睿问衙役是何人登堂?衙役开口说是商公子。
商少阳?他那远方妻弟?
陈光睿眉头紧,这整天不安生的臭小子,可别是又跑去惩歼除恶,完事找到他把靛一,净让他来擦屁股。
也就是这二世祖干的都是占领道德高点的义举善事,若是个不辩是非,欺凌弱小的纨,他怕是早就大义灭亲,告老还乡了!
此时天色已经昏黑,陈光睿从连接后堂的信道口,来到堂上。
这刚坐下,他就瞧见了小心翼翼抱着布裹的商少阳,以及旁边分外眼熟的白面青年。
陈光睿心里顿感不妙,若说见到商少阳是头疼的话,那见到戌已科的秀才,就是实打实的有应激反应了。
这也不怪陈光睿如此反应,只因过往凡是他遇见的戌己科秀才,就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主,
那些人看似是个闷葫芦,实则个个都没憋好屁,指不定这回又是有什么大案藏着掖着拿过来考验他来了!
戌己科秀才,再加之他那特别会惹事的远方姻亲,你们莫不是把皇帝杀了?
心生警剔的陈光睿瞬间提起十二分精神,左右两排衙役手持水火棍,严阵以待,当惊堂木落下,一县之尊开口道: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商少阳习以为常,他每次上堂,这当了官的姐夫总会装作不认识他,妥妥的贵而忘友,达而忘亲!
“黔州人士,乙巳科贡士商少阳,见过大人。”
徐青异的看了眼商少阳,没想到这二世祖还有着贡士功名。
“津门人土,戌已科秀才、件工铺掌柜、棺材铺掌柜、寿衣店掌柜、纸扎铺掌柜徐青,见过大人。”
陈光睿眼皮直跳,报这么大一串,你是想当堂把我送走还是怎的?
通完姓名,道完籍贯,商少阳浑然不怕县令的官威,他大步走上前,周围衙役眼观鼻鼻观心,
权当没看见。
师爷唐舟低头不停翻着空白的纸张,象是在梳理什么严峻案情。
来到公案之上,商少阳将手里的布裹平放在案上,随即掀开复盖的布片。
当不到三尺长的户体呈现在众人眼前时,陈光睿眼睛骤然睁大。
师爷见到那和自己女儿差不了多少岁的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