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眼底带着点看好戏的散漫。
果然,往日里能轻易进出的洞口,此刻竟化作了半透明的软胶状。
白辛卯足力气冲过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悄无声息弹了回来,跌坐在地。
“我为什么出不去?”
她爬起来又试了两次,结果依旧。
最后索性蹲在了出入口旁,双手撑着下巴,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这可是她的灵府,怎么反倒被限制住了?
“急着出去做什么?”祁司衍的目光不自觉扫过她皱起的眉梢,语气听不出情绪。
在灵府待得太久,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对这女人的恨意,竟在日复一日的无聊里淡了些。
“这里闷。”白辛头也没抬。
总不能说,是不想跟他这喜怒无常的疯子待一起吧?
上次被他掐着脖子的窒息感还没忘,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翻脸。
“哪里闷?”祁司衍皱了眉,冷着脸扫了圈灵府。
流光萦绕,软云铺地,分明是最舒适的模样。
目光再落回她脸上时,灵府的流光恰好漫过她的唇,将那点粉润照得格外水润。
祁司衍忽然怔了一瞬,似是想起了什么模糊的画面,他连忙移开视线。
“诶!烦死了!”白辛猛地抓了抓头发,语气带了点烦躁,“就没有别的办法出去吗!”
“祁司衍,你知道怎么出去吗?”白辛忽然抬头喊他,声音带着点急切。
后面的话祁司衍没听进去,只觉得她喊自己名字时,尾音软软的。
他下意识又往旁边挪了挪,刻意和她拉开距离。
他明明记得,上次她离开后,自己没有一天不盼着再见到她。
盼着一雪前耻,盼着在灵府里好好教训她。
若她再敢对自己不敬,哪怕一命换一命也认了。
可想到刚刚她缩成小小一团,裹着灵力发抖的样子,他突然不想计较了。
这女人看着嚣张,实则软的像朵花儿似的,万一他失了分寸真的将她杀死了,祁司溟那傻子应当会伤心吧。
“祁司衍?”见男人没有反应,白辛又喊了一声。
她嘴唇轻轻抿了一下,带着点困惑,细软的手指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手腕就是这时被他攥住的,祁司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复杂得很。
有烦躁,有困惑,还有点白辛没读懂的情绪。
“你灵体受损,等伤养得差不多了,自然能出去。”他抚开白辛的手,语气不善。
灵府里没有日夜交替,白辛也不知道和祁司衍在这里呆了多久。
她偶尔会问祁司衍几个问题,可这人始终对自己爱答不理。
久而久之,白辛看祁司衍越来越不顺眼。
可相反的,祁司衍却觉得白辛这人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
虽然脾气不好,但长得倒是顺眼。就比如现在,鼓着腮帮子生气的样子也分外有趣。
“你总看我做什么?”白辛不满祁司衍对着自己发呆,抬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
结果这人又反倒将她的手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