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阴柔,直拍陈天佑心口。
周围观战者中发出一阵惊呼,有识货的人低声议论:“这是‘阴阳掌’!刚柔并济,没想到他竟练就了这般功夫。”
陈天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不退反进。在掌风及体的刹那,他突然拧身,右臂如灵蛇般从不可思议的角度穿出,食指中指并拢,精准地点在大汉掌缘的 “阳溪穴” 上。
“嘶 ——” 大汉只觉一股沛然内力顺着经脉倒灌而回,半边身子瞬间麻木,急忙踉跄后退,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掌:“你 你这是‘点穴手’?”
陈天佑负手而立,阳光透过他的发梢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只是粗浅的卸力手法罢了。阁下若是愿意罢手,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放屁!” 大汉身后一个瘦脸汉子突然跳出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对判官笔,笔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我家大哥让你三招已是给足面子,你竟敢暗下毒手!” 话音未落,双笔已如毒蝎出洞,直刺陈天佑双目。
“老三,退下!” 大汉急忙喝止,却已来不及。
陈天佑眉头微蹙,身形不退反进,左脚在地面划出半道圆弧,带起的劲风竟将双笔的攻势硬生生荡开寸许。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右手疾探,食指在两支判官笔的笔杆上各敲了一下。
“叮叮” 两声脆响,瘦脸汉子只觉一股巧劲顺着笔杆传来,手腕顿时脱力,双笔 “哐当” 落地。更让他惊骇的是,笔杆上那些幽蓝的纹路竟在片刻间褪去颜色 —— 那是他特意喂了剧毒的标识。
“你可知用毒是江湖大忌?” 陈天佑的声音冷了几分,脚尖轻轻一挑,两支判官笔如同长了眼睛般飞回,稳稳地插在瘦脸汉子脚边的泥土里,笔尾兀自颤动。
瘦脸汉子脸色惨白,踉跄着躲到大汉身后,再也不敢吭声。
大汉看着地上的判官笔,又看了看陈天佑平静无波的眼神,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突然抱拳道:“阁下武功确实高绝,在下王奎认输。” 说罢转身就要带着众人离开。
“王寨主这就走了?” 院墙上突然传来清朗的笑声,一个青衫公子手摇折扇翩然落下,落地时衣袂翻飞,竟带起一阵桃花瓣 —— 不知何时院墙角落的桃树已悄然绽放。
王奎看到来人,脸色骤变:“沈青岚?你怎么也来了?”
青衫公子折扇轻点掌心,目光落在陈天佑身上,带着玩味的笑意:“听闻陈英雄近日名声大噪,特来讨教一二。不过看王寨主的样子,似乎已经替我试过深浅了?”
陈天佑心中暗叹,看来今日这场架是躲不过了。他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只见对方折扇骨上镶嵌着七颗圆润的珍珠,扇面上题着 “清风徐来” 四个行书,字迹飘逸却暗藏锋芒。
“阁下是?”
“在下沈青岚,” 青衫公子折扇一收,拱手作揖,动作行云流水,“家父曾在江南经营绸缎庄,与贵寨的李掌柜有些交情。”
陈天佑心中一动,李掌柜是渡慕寨的老人,掌管着寨中的杂货铺,确实常与江南客商往来。但他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与王奎截然不同的东西 —— 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而非单纯的嫉妒。
“沈公子想如何讨教?” 陈天佑摆出请势,他知道这种世家子弟往往身怀绝技,不可小觑。
沈青岚折扇突然指向院中的石桌:“不如我们就以这棋盘为题?” 只见他手腕轻抖,折扇划出一道银弧,桌上的围棋子突然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排成一个 “战” 字。
陈天佑瞳孔微缩,这手隔空御物的功夫,内力之深厚远超刚才的王奎。他不慌不忙地捡起脚边一颗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