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东岬角上爆破声整日不绝于耳,仿佛一场小规模的战役。
工兵们打眼、装药、引爆,大块的岩石被崩落,沿着陡坡滚入海中,溅起冲天的浪花。
二月十八日,首批240毫米岸防炮,运抵真冈港外围海域。
将一门炮分解成炮管、炮闩、复进机构、巨大的旋转底座等几个主要部分,由三艘运输船分别运送。
临时拼装的浮吊在浪涌中摇晃不定,细长的炮管在空中不受控制的钟摆,随时可能与船体或码头发生碰撞。
工兵们在炮管上系上十几根粗麻绳,几十名壮汉分成两队,在码头两岸拼命拉扯,稳定它的摆动。
当炮管最终被精确地放入浇筑好的炮座基轴时,几乎所有参与作业的人都瘫坐在了地上。
铺轨队冒着寒风,将铁轨一路铺设到了离海岸线仅百米之遥的地方。
当第一列冒着黑烟的蒸汽机车,拖着二十节满载着石油钻探设备和建筑钢架的平板车,缓慢驶入港口车站时,码头上发出了一阵欢呼。
就在王树为港口建设焦头烂额之际。
港外二十海里处的巡逻线上。
声纳兵报告:“声纳接触!微弱引擎声,高速螺旋桨特征判断为日军小型舰艇,疑似驱逐舰或海防舰一艘,方位左舷0-5-0,距离约八千码,航向似乎指向港口方向。”
这己经不是第一次了。
日军放弃的大型舰艇进行正面强攻,转而采用这种骚扰战术,派遣小型军舰,时不时地前出侦察,或者用舰炮对海岸线进行一轮射击后迅速撤离,企图疲敝守军,破坏港口建设。
“保持深度六十分米,航向调整至2-7-0,双车进一,静音航行。”
“他们想来摸我们的底,我们就让它有来无回。鱼雷舱准备,一号、二号发射管注水,定深三米,等待我的命令。
海狼号悄无声息地调整着方位,牢牢锁定了那个越来越近的噪音源。
透过升起的潜望镜,刘大海能看到那是一艘日军老旧的神风级驱逐舰,正大摇大摆地向海岸方向靠近,舰炮似乎己经指向了陆地。
“距离一千码进入射程”枪炮长低声报告。
“一号、二号管,间隔两秒,发射!”刘大海下令。
两声轻微的闷响,两枚鱼雷脱离发射管,拖着细小气泡首扑目标。
鱼雷航迹接近到不足两百米时才被发现。
舰上顿时警报大作,试图紧急转向规避。但为时己晚。一枚鱼雷准确地命中了其舰舯部靠后的位置。
“轰!!!”
一声沉闷而巨大的爆炸声通过水体传来,即使在水下也清晰可闻。
潜望镜中,那艘驱逐舰的尾部猛地向上抬起,然后被巨大的火球吞没,舰体迅速折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下沉。舰上的小鬼子跳入冰冷的海水。
“命中目标!确认敌舰重创沉没!”
“干得好。”
“下潜至一百米,转向脱离,保持静默。我们该回去了。”
二月底,王树再次登上了初具雏形的东岬角炮台。
两门240毫米巨炮的炮口指向海面。
旁边的测距仪堡还在紧张施工,弹药升降机也尚未调试完成,地下弹药库里不到半个基数的炮弹。
王树环视着这片的防御阵地,又望向忙碌的港口,对跟在身后的通讯兵说道:
“给少帅发电:真冈基地雏形初具,防线可守,然诸多设施尚需至少三月方能完善。物资、油料、备件,仍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