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山港外的海面上漂浮着残骸与油污，三艘日军主力舰的残骸仍在冒烟，如同搁浅的巨兽。港内剩余的日军舰艇惊慌失措地移动着，试图避开漂浮的障碍物。
陈剑站在停机坪上，看着十六架辽风战机和八架辽鹰轰炸机整齐列队。机械师们正在做最后的检查，加油车在机群间穿梭。
“高队长情况如何？”陈剑问匆匆赶来的医务官。
“失血过多但无生命危险。”医务官递过一份报告，“师长命令您代理航空队指挥。”
陈剑深吸一口气，抓起飞行图囊：“各中队注意！今日任务清扫残敌，重点打击驱逐舰和补给船！”
晨雾中，机群呼啸升空。新飞行员们紧张地握着操纵杆，老飞行员则沉稳地保持队形。
无线电里传来师长的声音：“记住！零伤亡不是目标，最小代价换取最大战果才是胜利！”
抵达元山港上空时，景象令人震撼。
昨夜被击沉的加贺号航母半露在水面，舰岛歪斜，甲板上的飞机残骸清晰可见。夕张号巡洋舰只剩桅杆露出水面，周围漂浮着救生筏。
“各机组按预定方案攻击！”陈剑冷静下令，“轰炸机组重点打击剩余驱逐舰，战斗机组压制防空火力！”
首批西架辽鹰俯冲而下，500公斤炸弹精准命中一艘吹雪级驱逐舰。舰艇中部炸开巨大缺口，海水疯狂涌入，舰体迅速倾斜。
日军防空炮火开始反击，但比昨夜稀疏许多。。
“注意残骸区！”陈剑提醒，“有敌舰躲在沉船后面！”
果然，两艘白露级驱逐舰利用沉船作掩护，突然开火。炮弹在机群中炸开，一架辽风被破片击中，拖着黑烟脱离编队。
“护航组掩护受伤战友返航！”陈剑果断下令，“其余人继续攻击！”
新飞行员赵虎首次参战，紧张得手心出汗。他驾驶的辽鹰在弹雨中剧烈颠簸，投弹手大声报数：“高度一千五稳定投弹！”
两颗250公斤炸弹脱离弹舱，其中一颗命中驱逐舰舰艉，炸飞了舵机。
日军舰艇开始失控旋转，成为活靶子。
“干得好！”陈剑称赞道，“第二波准备！”
这时一艘日军补给舰试图趁乱逃离！陈剑立即调整部署：“二中队拦截补给舰！不能让它逃走！”
西架辽风疾驰而去，机枪子弹雨点般打在甲板上。补给舰上的水兵拼命还击，但无济于事。一架辽鹰赶到，投下炸弹准确命中船桥，补给舰很快减速停下。
“清理甲板！”陈剑命令，“然后击沉它！”
战斗机低空扫射，清除抵抗后，轰炸机用鱼雷给予致命一击。补给舰从中部断裂，迅速沉没。
正午时分，港内大部分日军舰艇己被清除。陈剑驾机低空掠过，拍摄战果照片。突然，一艘隐蔽在码头下的潜艇冒出水面，防空机枪疯狂扫射。
“小心！”陈剑急转规避，子弹擦着座舱飞过。他立即呼叫支援：“发现潜艇！需要深弹攻击！”
改装的辽鹰反潜机很快赶到，投下深水炸弹。爆炸的水柱中，潜艇艇壳破裂，缓缓沉入海底。
日落前，最后一艘日军舰艇被击沉。
机群开始返航，飞行员们虽然疲惫，却难掩兴奋。
陈剑最后望了一眼元山港。海面上漂浮的残骸和油污。
回到基地，地勤人员欢呼着迎接英雄归来。陈剑跳下战机，第一件事就是询问：“高队长醒了吗？”
“刚刚苏醒，还问战况呢。”医务官笑道。
陈剑快步走向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