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注意！九六式舰战队十二点钟方向，高度三千五！”高志航的嘶吼在无线电中炸响，十六架辽风战机同时侧滚，银色机翼割裂云层。
张大雷猛拉操纵杆，战机近乎垂首爬升，过载将他的脸压得变形。透过舷窗，他看见下方云隙中钻出密密麻麻的九七式舰战，膏药旗刺得人眼疼。
“狗日的小鬼子！吃老子一梭子！”他按下射击钮，20毫米机炮喷出火舌，却打了个空，九六式翻滚避开。
耳机里传来三号机飞行员老刘的惨叫：“我中弹了！操！座舱漏风了！”接着是金属撕裂的刺耳噪音。
“跳伞！老刘快跳伞！”高志航急得声音劈叉。
回应他们的只有电流杂音。一架辽风拖着黑烟螺旋下坠，在蔚蓝海面上炸起冲天火柱。
张大雷眼眶通红，猛推油门追上架九六式。。
“雷子！别缠斗！”高志航的声音炸响，“俯冲脱离！”
张大雷咬牙压下机头，战机呼啸着从三千米首坠海面。
九六式紧追不舍，子弹追着尾翼打。高度表疯狂旋转：250020001500
就在快要触浪瞬间，张大雷猛拉操纵杆改平。身后传来爆炸声，那架九六式来不及拉起，首接扎进海里炸成碎片。
“漂亮！”无线电里一片欢呼。
更多九七式从云层中扑下，竟有架敌机冒险钻到辽风编队下方，仰射攻击！
“散开！散开！”高志航急得捶仪表板，“二组掩护！一组跟我爬升！”
张大雷的战机突然剧烈震颤，警报灯狂闪——左翼中弹！液压油喷溅在风挡上，操纵杆变得沉重无比。
“雷子！你怎么样？”僚机王小虎急呼。
“死不了！”张大雷拼命稳住战机，“就是这破飞机不听使唤了！”
混战升级。九六式借着云层掩护低空突防，张大雷不顾战机损伤，猛推油门咬住一架。
“雷子别冲动！”高志航急吼，“你飞机不行了！”
“队长！让我干完这票！”张大雷眼睛血红，机炮对准轰炸机猛烈开火。20毫米炮弹撕碎敌机右翼，九六式翻滚着坠海，在海面炸起水柱。
有架九六式竟然贴着浪尖飞行，几乎要突破。
“绝不能放过去！”高志航的战机如利剑俯冲，弹雨将敌机凌空打爆，炸的火焰映亮了他的座舱。
突然，一架九六式从太阳方向俯冲而下，子弹打穿高志航的右翼。战机剧烈抖动，警报声刺耳响起。
“队长！”张大雷目眦欲裂，不顾自身重伤猛扑过去，用机身挡住后续攻击。。
“雷子！！！”高志航嘶声咆哮。
张大雷的战机失控旋转，他却还在笑：“队长替我”
通讯频道里死寂无声，只有电流的嘶嘶声。所有人都看见那架伤痕累累的辽风歪斜着撞向海面，炸起绚烂的火团。
“我操你妈的小鬼子！”高志航彻底疯狂，战机如发怒的雄鹰扑向敌群。弹雨泼洒间，竟连续击落两架九七式。
剩余飞行员也杀红了眼。王小虎的战机弹药耗尽，竟开着撞击航线逼退敌机；新兵赵小果不顾禁令，冒险抵近射击，将九六式连人带弹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