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水员系着安全绳潜入浑浊江水,用长杆探雷器仔细搜寻。对岸日军不断冷枪射击,有个潜水员浮上换气时被击中,鲜血瞬间染红江面。
“高射机枪压制对岸!”赵镇藩拳头攥得发白。
西联装高射机枪喷出火舌,子弹将对岸树林削去一层。工兵旅长亲自跳上门桥车:“第二梯队跟上!用火箭锚固定!”
粗壮的钢索带着火箭锚射向对岸,牢牢钉进岩体。但江水太急,门桥车在激流中剧烈摇晃。有个年轻工兵在连接浮桥段时失足落水,瞬间被冲走百米。
“救生艇!”岸上士兵惊呼。
快艇冒险冲入急流,好不容易捞起落水者,对岸突然打来掷弹筒,救生艇当场炸碎。
“妈的!”赵镇藩一脚踹翻弹药箱,“给老子调重炮群!轰平对岸所有可疑目标!”
150毫米榴弹炮加入炮击,对岸阵地被炸得地动山摇。工兵趁机加速作业,浮桥段一米米向对岸延伸。
午后暴雨突至,江水暴涨,流速达到每秒五米。己经架设的浮桥段开始扭曲变形,固定锚链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加固!快加固!”工兵旅长嘶哑着嗓子指挥。
士兵们冒着暴雨跳入江水,用钢缆拼命捆扎浮桥。有个班长被浪头卷走前还死死抱着液压扳手,战友们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漩涡中。
赵镇藩浑身湿透地站在江边,突然抓过步话机:“航空队!给老子空投钢缆和锚具!”
半小时后,三架运输机冒雨空投,巨型钢缆卷准确落入江心作业区。
“司令!这样下去损失太大!”参谋长急劝。
赵镇藩眼睛血红:“损失?今天修不通桥,明天前线弟兄就要用刺刀打坦克!”
夜幕降临,探照灯将江面照得雪亮。
焊接火花如同繁星闪烁,工兵们彻夜未眠。
赵镇藩亲自到江边督战,递给每个换班工兵一碗烧刀子:“弟兄们!东北父老看着咱们呢!”
凌晨时分,最危险的江心合龙开始。最后一段浮桥必须在激流中精准对接,误差不能超过十厘米。
“烟幕弹掩护!”工兵旅长吼得嗓子破裂。
烟幕迅速笼罩江面,水柱不断在浮桥周边升起,有个工兵排长坚持操作液压控制器。
“距离五米!稳住!”测量兵声嘶力竭。
两段浮桥在激流中剧烈摇摆,液压对接器几次错位。
工兵旅长亲自跳上操纵台,猛推控制杆:“合拢!”
钢铁巨桥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最后一段浮桥精准对接,液压锁死死咬合!
“通了!”两岸士兵齐声欢呼。
赵镇藩踉跄着踏上还在摇晃的桥面,工兵旅长瘫在操纵台前,双手血肉模糊。对岸残余日军仍在零星射击,但钢铁巨龙己经横跨天堑。
“测试车队!”赵镇藩沙哑下令。
三辆满载弹药的卡车缓缓驶上浮桥,桥身在重压下微微下沉。所有人心提到嗓子眼,首到车队安全抵达对岸。
赵镇藩站在桥头,对浑身是伤的工兵旅长敬礼:
“给奉天发电:清川江大桥己通!”
江风拂过,带来对岸依稀的枪炮声。
钢铁洪流轰鸣着驶过浮桥。对岸日军依托丘陵地带顽抗,37毫米反坦克炮藏在山洞里偷袭。领头的一辆辽虎被击中侧面,乘员紧急弃车。
“侦察连清剿反坦克小组!”赵镇藩在步话机里命令,“坦克连火力掩护!”
自动步枪手们跃出装甲车,灵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