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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累。”
“人怎么会不累呢,快坐下歇会儿,一会儿还有的收拾呢。”
乔予眠是真的没怎么干过这些活计,从前不管是在乔府上,还是后来在皇宫,她都没这样做过活,眼下才知道冬青每日有多累,她觉得冬青很厉害,都那样累了,还对她笑脸相迎,也是本事。
说是休息,实则两人只休息了一炷香不到的时间,便要趁着太阳还没落山,将宅子上下好好地洒扫收拾一番。
两人说干就干,冬青却每每在乔予眠要做什么的时候,将活计揽到自己身上。
乔予眠道:“明日去寻两个靠谱的粗实丫鬟。”
“好呀好呀。”
冬青欢呼。
很快,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娘子,这,这是谁干的啊?”
“怎么了?”
隔着老远,乔予眠都能听到冬青委屈愤怒的声音,她放下扫把,循着声音找过去。
目之所及,他们昨日才做成的三盏灯笼,已经摔在地上,被踩了个稀巴烂。
刚做成的灯笼不能直接放起来,容易发霉,乔予眠原本是将它们放在院子里晒太阳,待到糨糊干透了,再挂起来的。
“谁这么损啊,小人行径,简直太无耻了!”
冬青气急了,这三盏灯笼可是她,娘子,还有安家大郎君一人一盏,一起做的,做的时候有多高兴,冬青现在就有多气愤!
“娘子!我知道了!一定是安家的人干的,今日除了他们也没别人来过啊!”
“可到底是哪个,这样阴损啊!”
冬青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乔予眠没说话,弯腰捡起地上被踩烂的灯笼,这灯笼已经完全坏了,外面的皮纸与里面的骨架都碎了,连哪个是谁做的都分不清了。
“娘子,您别伤心,咱们,咱们往后再做,做很多个。”
乔予眠没说话,盯着灯笼看了一会儿,道:“扫到一块儿去,扔了吧。”
“娘子不找他们算帐吗?”
冬青愤愤不平。
“你以为他们为什么只敢在背地里搞些小动作。”
冬青似懂非懂。
乔予眠已经转身离开。
能干出这么幼稚的事儿来的,除了安淑宁和安世玉,今天来的人里,也不会有别人了。
上次的事情让安世玉吃够了教训,如今他不敢来自己面前拿腔拿调。
安淑宁又是个惯会怂恿别人去干坏事儿的。
只要他们不在自己面前显眼,乔予眠懒得跟这两个计较。
自这日起,安世蘅有两日没来桂月巷找她,乔予眠乐得清闲,买了两个粗使丫鬟并小厮进府,由冬青管着,眼下这宅子里的生活也算是井井有条。
她整日里没什么别的事儿,闲下来便喜欢饮酒作画。
有时喝的多了一点儿,还要被冬青管着。
这些画依旧署名“薇白”,画好了,第二日便着冬青交到铺子里,卖出去。
乔予眠也没想到自己的画作这般枪手,只一幅画,一经售卖,赚的钱足够她三月的花销了。
于是,她更闲下来,琢磨着除了卖画外,还能不能做些别的什么生意。
若是在永嘉城内支一间铺子,也不错。
到了第三日,乔予眠正想着,院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叩响。
小厮没一会儿便来禀,说是安家大郎君来了。
这永嘉城内没有人不认识安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