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淡,郑氏母女如今尚且自顾不暇,哪还要功夫找她们这些个姨娘的麻烦,郝姨娘结结实实的借着这一遭出了口恶气,心里爽快的很。
加之乔蓉说的,郝姨娘也想到了,这八成就是乔予眠的手笔
如今她没了主心骨,自然就来找乔予眠了。
“三娘,你说老爷不会真的犯事儿了吧?”
郝氏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反观两个年轻的娘子,一个盘腿坐在小案边喝茶,一个低着头绣着花,好不悠闲。
“三娘,你,你倒是说句话啊。”
乔予眠动作温吞的放下茶盏,“父亲在官场上多年,向来谨慎小心,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姨娘好吃好睡,没准儿明早起来,父亲他就回来了。”
她心中实是无所谓的,且不说父亲胆小如鼠,只会窝里横,借他几个胆子他都不敢干那掉脑袋的事情。
就算再往坏处想,父亲真的犯了那抄家灭门的大罪,大不了这府上几十口人一道拉去了菜市场的刑台上,叫刽子手砍了头去,到了阴曹地府,自有阎王平判是非功过,也省的她亲自动手复仇了。
“回来了,回来了!”
“老爷回来了!”
第二日,才过了晌午,便听着门房像只百灵鸟似的,欢天喜地的从门外跑进来报信儿。
这一声真如久旱逢了甘霖,天冷加了棉衣,叫整个府上的人都雀跃起来。
老爷平安回来了,那便是没事儿了,他们也不用担心被砍头了。
唯一叫各位姨娘姊妹嫉妒的是,老爷一回来连主屋都没入,就径直拐去了郑氏那儿。
郑娥这边呢,一听着乔侍郎直奔自己这儿来了,堵了几日的心里头止不住的得意,一直站在窗户边上往外瞅,等瞧着了乔侍郎的影儿了,还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忙不迭的跑出屋儿去,担忧着迎上前,双手攀上乔侍郎的骼膊肘,紧接着就是一阵的嘘寒问暖。
可这次,她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只瞧着乔侍郎一瘸一拐的往屋里来,眼下一片青黑,两片儿嘴唇紧紧地绷着,嘴角两边向下撇着,下巴上的胡茬都冒出来了。
看那模样,八成是一夜没睡,也不知是受了什么折磨了。
郑娥仍是娇滴滴的,软言软语的询问着,可问了半天,就是不见乔侍郎开口。
直到进了屋,程嬷嬷与柳枝还想跟上去,那门啪的一关,将两人给拦在了外头。
屋里。
乔侍郎一瘸一拐的捂着膝盖骨走到桌边,拿起茶壶,也不管惹事不热,将茶壶嘴对准了,仰头就往自己嘴里灌水。
郑氏也是瞧出了不寻常来,“官人,您慢着点儿。”
“啪!”
那茶壶当啷一声,被乔侍郎撂在桌上。
吓得郑氏窄肩一抖,再抬眼,已看着官人正一脸复杂又痛苦深沉的看着她。
郑氏咽了口吐沫,被看的有些发毛,“官,官人,你,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娥儿,往后你就安心的陪着我,什么事儿都不需要操心了,好不好?”
“官,官人”郑氏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娥儿不是一直都在陪着您吗?这么多年了,官人怎么忽然说这话。”
乔侍郎深深地看了郑娥一眼,拉着了她的手,将人带到了炕桌边坐下。
“娥儿,我知这些年你每名没分的跟着我受了多少的委屈,如今我终于将你们都接来了我身边,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个正妻的名分。”
“老爷心底里有妾身,妾身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