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事情,自然不用乔予眠说,谢景玄也是知道的。
“臣女想谢谢陛下,替我解了围。”
“回去后可有打算了?”
“陛下不杀我了?”
那浸满了委屈落寞的眸子,在谢景玄开口的一瞬间忽的焕发出了光彩,好象忽然间得了天大的好事儿一般。
谢景玄觉得好笑,却没发现,不知不觉的,心中那点儿馀怒早就消失无踪了。
“你若想死”
“臣女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生怕他反悔似的,谢恩谢的倒是利落。
谢景玄又瞧了眼她的膝盖,若无其事的起身,“不是才说怕疼吗?还不起来?”
“是,陛下。”
她徐徐的应了,一手扶着床沿,上身用力,慢慢的起身。
膝盖却是疼的厉害,这般一动作,额头上霎时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来。
谢景玄眼角馀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忽的,女子膝盖一软,柔弱无骨的手滑落了床沿,整个人便要往地上跌去。
谢景玄神色一紧,下意识的抬手,一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此刻正环在她的腰肢上。
精壮有力的手臂横在她的腰上,隔着布料,乔予眠也能感受到那坚实有力的胸膛。
他们几乎亲密无间。
鼻息间是女子独有的软悠悠的柔香,纤腰弄巧,她似惊魂未定,徐徐吐息着,软香的身子全然靠着他,仿佛没了他,便在下一刻就要化作一汪春水似的。
只是这柔软一触即分,她诚惶诚恐的后退着,脚步却还是不稳当。
“陛下,臣女不是诶”
“笨蛋。”
他低斥了一句,不知是不是错觉,声音听着不大对劲儿。
却是将人给半抱着,环着安置在了床上,眸光幽深,这女人,楚楚可怜,惯是会勾引人的。
“陛下”她轻声唤着,小脸因为疼痛皱在一起,却是还要说着什么。
说了什么,谢景玄没听清,八成又是道歉之类的话。
他终于是忍无可忍,做了自她刚进屋轻声开口时,他便想做的事情,俯身堵住了那张软软的、三五不时便委屈唤他陛下的小嘴儿。
“唔”
女子的眸子一瞬间瞪大,下意识抬手推拒着,却在下一刻,被男人一只手捏着手腕,反剪在身后,顺道托着她的背,欺身上榻,让她终是逃不脱,躲不得。
“陛下,不”
“休要再唤我陛下。”
唇齿交缠间,他终是恼羞成怒了。
这笨女人,一声声陛下娇娇的,像羽毛似的,拂过心尖儿,直叫人心里生了草似的。
终于,一阵东风过,男人冷静下来,松开了紧锢着她双腕的手,眸间的暗色褪去了几分,他起身整理了弄乱的衣摆,故意不去看她此刻的模样,耳中却都是她终于得了空隙的轻喘。
谢景玄象是个端方的君子似的,立在床边。
“今日你就宿在这儿。”
“陛”她张口,立时又象是才想起了他方才说的话似的,改口道:“可父亲那边不好交代。”
“那就让你父亲亲自来找朕要交代。”
入了夜。
郑氏伺候着乔侍郎宽衣。
却不知怎的,她总觉得心口一跳一跳的,总觉得飘着悬着,不得劲儿。
“官人,这么晚了,宫里怎么还不见有消息?”
“娥儿,你就是太善良了,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