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丁铃咣啷和各种术法丢轰的声响,魏泱随意抬手,指挥身后的清瘦男子:
“外面打起来,真是让人害怕,别波及到我们这些无辜的小角色了,你去,把帘子放下来,我这人心善,见不得血。”
明明眼前人就是始作俑者,此时还在说着这样的话。
感觉在听鬼故事。
清瘦男子觉得自己今天仿佛一个哑巴,所有的话在嘴里滚一圈,最后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只能听话去拉帘子。
顺便一脚踢飞一个,被打飞过来的人。
做完这些,也不用他回来。
魏泱头也不抬,就道:
“舞剑啊,我们花钱来就是看舞剑的,你赶紧的,不然等新的一等剑侍出来,你的剑没舞完,我们这灵石花得多亏。”
清瘦男子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得到充分的锻炼,听到这些话,平静异常。
他拿起剑。
如霜月流辉,清冷明亮,剑走偏锋又忽隐忽现。
又如天隙流光,高效精准,一击必杀,快如流光,似能撕裂天际。
很有观赏性。
也很有内函。
月下舞看到精彩处,‘啪啪’鼓掌,还喊着再来一个,似乎是全然没有发现这剑法的精妙。
又或者。
魏泱吐出瓜子皮。
在像月下舞这样宗门嫡系,还是下一任月下氏家主的人眼里,这种剑法可能也就是‘再来一个’的好看了。
别的不说。
就之前月下舞在月下飞行,于月光中闪铄的手段,魏泱是没听过,也没看过。
世家不亏是世家。
这个底蕴。
“魏汪洋道友,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月下舞欣赏剑舞,忽然问道。
“回去,回去干什么?灵石都花了,当然要看完这个新的一等剑侍再走啊,不然多浪费。”
“啊?可是外面都闹成这样了”
“这啊,不是什么大事tui。”
魏泱很是熟练嗑出一个瓜子皮,精准落在附近的盘子上,垒出一个瓜子皮塔,得到月下舞惊叹的鼓掌叫好。
比看到剑舞还要开心。
平生输赢皆有。
但输给瓜子皮,前所未有。
清瘦男子挥剑的手一顿,一时间不知道该苦笑还是什么。
只觉得这一次又长了见识。
不过月下舞的提问,让清瘦男子也有些好奇,不经意竖起耳朵。
魏泱一点不介意这里还有个青莲剑阁的人,说话没有半点遮掩:
“你再仔细看看,外面闹事的人都是谁”
月下舞从帘子里探出一个脑子,四下扫了一遍,又缩回去,小跑回来:
“打起来的大部分都是那些普通座位上的人,还有普通的小厮和侍女!跟我一样有大帘子的,都没有动静!”
魏泱点头:“所以,明白了?”
月下舞可不是完全不谙世事的小白兔,最多就是被家里保护得好了些,脑子还是没问题的。
“明白了!”
月下舞认真点头,坐得笔直,略微思索,如同在回答家里请来的夫子、老师提出的问题:
“会被激怒的人,只能是对刚刚事情有所共情之人,但除了刚刚那个小厮对其他坐在高价座位上的客人来说,是一定不会被如此轻慢对待的。”
“他们甚至会觉得这件事很好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