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伸手就把她面前的脸盆端了过去。
苏青棠当场愣住,手上还滴着泡沫,这是干啥?
“水冷,我来。”
苏青棠大脑宕机了两秒,立马上前抢脸盆。
她很感激帕鲁的贴心,但她正在洗内衣啊!
谢泊明没懂她为什么反应那么大,眼神里带着迷茫,洗衣服不是他的工作么?
苏青棠解释道:“我的衣服我自己洗就好了,待会拧衣服可能需要你帮忙,我力气不太够。”
见她这么说,谢泊明点了点头,退到院墙边上,背对着苏青棠,不知在墙角琢磨什么。
夜里,苏青棠早已进入梦乡,谢泊明在床上睁开眼,手上多了块带着金属光泽的石头,这是他之前在山洞随手捡的,手感温润就留了下来。
他把玩了一会儿,又放了回去。
谢泊明摸清楚了小姑娘的起床时间。天快亮的时候,他轻手轻脚起身收拾好床铺离开房间。
几乎是谢泊明关上门的同时,苏青棠也睁开了眼睛,眼里没有半点倦意。
她的生物钟很早,晚上八点睡觉,凌晨三点半就能听见身边的动静,四点钟已经彻底意识清醒。
只是起太早没事做,她躺在床上发呆想事情,顺便整理空间物资,选几本打发时间的杂书,再把能拿出来用的东西单独放在一起,方便随时取出。
苏青棠正想着,就听到帕鲁出门的动静。他跟大队长生活的时候,每天雷打不动早起挑水,直到把水缸装满为止。
大队长上了年纪,肯定不能亲自去挑水。现在他要挑自己家和大队长家一天要用的水,起得早并不奇怪。
苏青棠收回发散的意识,拿出一双纯棉男士袜子。
她和帕鲁共处一室,没闻到帕鲁身上有异味。帕鲁被大队长教得很有教养,身上拾掇的很干净。他收工后会去河里洗澡洗衣服,就是头发和胡子邋里邋遢的,估计不怎么剪。
他脚上穿的黄胶鞋不透气,袜子不知是什么材质,干脆拿双棉袜送给他,也好防患于未然。万一捂出来脚汗,遭罪的可是她啊。
谢泊明在河边处理完剩下的野猪肉,他将猪的五脏六腑全都扔掉,肉洗的干干净净,争取没留下一滴血,免得吓到了小姑娘。
他把处理干净的猪肉放回空间,挑着四桶水健步如飞,半滴都没撒出来。
苏青棠在他挑水的时间段起来了一次。她从空间拿了几颗个头很小的土豆丢进米缸藏着,中午就能做土豆焖饭了。
土豆在她老家的方言叫洋芋,用农村烧柴的大铁锅焖出来带着柴火香和米锅巴的洋芋蒸饭特别好吃,这也是苏青棠为数不多的幸福童年回忆。
谢泊明把水缸放满,从空间取出猪肉放进锅碗瓢盆。家里厨具少的可怜,剩下的猪肉实在放不下,只能把干稻草铺在吃饭的小桌上,再把猪肉放上面。
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觉得应该问问小姑娘。这么多猪肉即便是他的饭量,也得两个月才能吃完。
小姑娘的饭量忽略不计,每顿饭跟猫食似的,才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起。”苏青棠早就换好了衣服,只是装作现在是自己的生物钟。
自从帕鲁住进来,早上起床出门后从不进卧室。除非她已经起床穿好衣服出来,他才会进去放东西和拿东西。
苏青棠打开门:“怎么啦?”
谢泊明指着桌上的肉:“太多了,放不下。”
苏青棠心想这也没多少啊,谢泊明看出她的想法,又走到厨房门口:“里面还有。”
苏青棠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大事不妙,连忙跑去厨房。
这哪是还有一些,锅碗瓢盆里堆满了洗得干干净净、切得大小均匀的肉块。
厨房里猪山猪海,放眼望去全是红白相间的肉,像一座座分布不同地区的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