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回空间钮本身还要大。
他很快便将这无关的猜测压了下去,只专注于确认那熟悉的能量波动。
好消息是空间钮找回来了,但似乎是他精神力缩水的原因,导致内部容量变小了不少。
谢泊明满心都是找回空间钮的喜悦,一晚上没怎么睡。
第二天一早,谢老头找上了门。
“青棠啊,如今你们家没劳动力,经过咱大队干部们开会讨论后,一致决定让你去大队部帮忙记工分,大队已经有了一位记工员孙萍同志,你去了一天能拿4个工分。不过家里有阿明在,他可是干重活的一把手,一天能拿12工分,你俩肯定不会饿着肚子。”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苏青棠还以为自己会被分配去照料牲畜呢。
反正是坐办公室上班,工分少点就少点吧,起码不用被风吹日晒。
只是没想到自己一天的工分竟然是帕鲁的三分之一,果然人与人之间没有可比性。
她重重点头,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谢谢大队长!谢谢大队的干部同志们!”
早饭依旧是方便面,谢泊明破天荒只吃了三包,苏青棠把大门钥匙分给他一把。
“中午下工要是我还没到家,你就先自己吃泡面垫垫。”
谢泊明接过钥匙,不经意瞥见女孩竹竿似的手腕,眉头微微蹙起。
距离上工还有一会儿时间,他要去山洞把自己的东西全放进空间。
苏青棠背着挎包去大队部报道,谢泊明与此同时出现在了半山腰。
胜利大队在山脚下。山上有野猪野狼出没,一般人不敢靠近深山,只在山脚捡点木柴,以前有猎户上山打猎,现在倒是没有了。
谢泊明的秘密基地在深山,他身手矫健,遇到野猪和野狼只会变成他山洞里的一吊风干腊肉。
找回了空间钮,以后终于不用再啃干硬的腊肉。
想到昨晚尝过的美味,或许他应该把猎物带回家。然而他突然想起家里的小姑娘还没成年,让未成年女孩给他做饭,放在星际属于虐待罪了。
谢泊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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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部的办公室里有两位工作人员。
一位是会计,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一脸威严的样子,苏青棠喊他赵叔。
另一位是记工员孙萍,三十岁出头,脸色不是很好看,她得喊孙姐。
苏青棠的工作内容是辅助记工员登记。孙萍貌似在给她下马威,打过招呼转头跟身边的赵叔聊的热火朝天。
今天来出工的人只能在苏青棠这里报到,她得把每个人的姓名、日期、工分数登记在临时台账上。
本以为是个轻松工作,真上手了苏青棠才知道有多棘手。
大家报名字时说着一口方言,哪怕苏青棠已经适应这里的日常对话,可哪分得清谁是谁家的人?
更别说方言把名字发音拐的七歪八扭,“张海宁”听着像“詹害您”,“陈建平”念成“陈尖赔”。
她要是写错了,对方便凑在她耳边大声吆喝,生怕她听不清似的。
苏青棠在台账上划了又改,一连写错好几个字。于是只能再三确认具体是哪个字,没想到这导致别人对她的能力投来怀疑的眼神。
她甚至听见身后排队的人嘀咕。
“青棠不是念过初中吗?这知识学狗肚子里去了,连咱们名字都不会写。”
“小孩上学就是过家家,能认得几个字,还不如咱们呢!”
“俺就说女娃娃上学糟蹋钱,还不如在家里带弟弟妹妹。”
“就是,上学有啥用,学校就是骗人钱的地方。”
就在这时,正在跟会计聊天的孙萍突然站起身,走到苏青棠身后。
“不错,字挺漂亮。人家念过书才能坐在办公室给你们登记。你们要是觉得自己比小苏厉害,要不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