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
秦红棉却很吃这招,两行热泪顺着粉白的面庞的脸滚了下去,“你真的无时无刻不在想我?”
“自然,若我有一句假话,便叫我——”
他的话未说完,便被秦红棉抬手堵住了,“不许说这种晦气话,你这样想我,那便随我走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打你骂你,对你千依百顺,带着咱们的女儿,我们一起过一辈子,你瞧,我们的婉儿,多可爱的孩子。”
段正淳顺着秦红棉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一张苍白的小脸,木婉清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段正淳看着母女俩相似的面庞,心中又怜又爱,一个“好”字几乎脱口而出。
“爹爹,你还饮茶吗?”实在是看不下去的段昭昭出声打断了两人的缠绵悱恻。
段正淳听见段昭昭这句话,脑子瞬间清醒,从爱恨痴缠中醒了过来,向后退了两步,对秦红棉道,“红棉,日后的打算咱们日后再谈,如今有一桩要紧事还需要先处理。”
秦红棉大怒,一巴掌又打在了段正淳的脸上,“你有什么要紧事?是要去寻哪个女人?刀白凤还是那个姓王的?”
“红棉,你实在是误会我了,我要寻之人,便是在此处。”段正淳幽幽叹了一口气,说起了慈姑与阿星之事,“因我之故,连累她母女二人,千错万错便都是我之错,我为大理镇南王,自然是要给她们一个交代。”
“交代,你要怎么给她们一个交代?莫不是要将我和婉儿打杀了去?”
“红棉,伤人者虽是你与婉儿,可这罪魁祸首却是我,说到底,一切皆因我对不住你们母女,才有今日之祸,理应我给她们一个交代。”
段正淳说完,也不再看秦红棉,令士兵将自己带去慈姑和阿星休息的地方。
慈姑和阿星都是普通人,没有内力傍身,如今正在屋中休息,早就听见外头乱糟糟一团,又见一锦袍男子走进,两人都曾见过段正淳领兵出行,也记得段正淳的模样,见到是段正淳,便挣扎着要起身给段正淳行礼。
却叫段正淳给制止了,“今日二位遭此祸事,皆因我之过。伤你二人者,是我妻女,我当为她二人向您二位谢罪。”
亦步亦趋跟在段正淳身后的秦红棉听见段正淳以“妻女”来称呼自己和木婉清,心中正甜蜜,却见段正淳忽然拔刀,对着他自己的左胸便是一刀,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扑身向前,想要阻止,“淳哥,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自己来向她们赔罪便是。”
慈姑与阿星亦是被吓得不轻,阿星连连摆手道,“使不得王爷,您是我家恩人,便是叫我将这命赔您也做的,哪里能够让您因此伤了自个呢?”
这是阿星的心里话,没有丝毫想要阴阳怪气,更无甚算计。偏偏是这样的心里话却更诛人心。
段正淳本就愧疚,如今听阿星这般说,更是愧疚得无以复加。慈姑与阿星母女二人有情有义,自己却连累他们至此,实在是不应该。
秦红棉见段正淳面露痛苦愧疚之色,忽的一个转身,对着慈姑和阿星跪了下来,又勒令随行而来的木婉清,“婉儿,跪下,给两位磕头赔罪。”说罢,率先对着二人磕了一头。
木婉清虽不知为何,却也十分听秦红棉的话,对着慈姑和阿星跪下,磕了一个响头。
“使不得使不得。”慈姑想要起身阻止,可这一动又牵扯到她的伤口。
段昭昭见状,立刻上前制止住了她,“慈姑,你莫要动,小心伤口裂开。”
秦红棉磕了头谢罪,从段正淳手中抢过那支匕首,对着自己的左胸便又是一刀,“今日种种,皆是我之过,我害您二位中了两箭,如今便也还你二位两刀。”
秦红棉虽是孤傲狠辣之人,却是爱惨了段正淳,见段正淳为了她的所作所为,替她受过,那些恨便好似清晨的薄雾一般散去,心中更是甜蜜不已。
段正淳深知秦红棉的本性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