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她自己。
果不其然,一直等长茂长公主和阿楹离开,平慧郡主也没再说一个字。
只是那僵硬难堪的脸色,却深深印在了众人心中,她们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之前长安城中传出康成大长公主有意让平慧郡主入宫的消息时,她们还不敢相信,可如今看来……
席间坐在前头的女子嘴角含着笑,视线仿佛若无其事在平慧郡主身上转了几息,又很快收回,继续与身边人交谈。
***
出了长空楼,阿楹觉得空气都新鲜了许多。
扶潇不复刚才在平慧郡主面前的模样,反倒变得有些扭捏起来。
走了一段路,阿楹才发觉她的异常,“怎么了?”
扶潇抿了抿唇,颇是小心翼翼地道:“阿楹,这事儿我不是想瞒着你的。”
阿楹微怔,很快明白她在说何事,她不由失笑:“这有什么,梁家与江家之间本就有恩怨,虽说祖辈之仇不该由小辈代偿,但在两家人这心中始终是有隔阂。梁姑娘来日若是嫁入了江家,保不齐要受什么冷眼和磋磨呢,江二公子拒绝她,对她来说不见得是一桩坏事,反而,倒是喜事。”
在她看来,这一点也不算什么。
“是这样吗……”扶潇想了想,竟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是有些道理唉,可她想表达的不是此意啊。
阿楹接着道:“只是不论如何,这也是梁姑娘和江二公子私下里的事儿,怎么却传了出来?”
扶潇了解这事儿的来龙去脉:“当时梁姑娘和江二在酒楼的雅间遇上了,楼家那三公子一向嘴贫,调侃起辛执言与我的婚事来,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提到了江二。”
“然后,梁姑娘就当众问起了江二的心意,江二也不给人家姑娘脸面,直接拒绝了,之后,这事儿就被传了出来。”
被人当成了饭后的谈资。
扶潇正了正色,“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江二公子心里还是认定了你的。”
“阿楹,你可要好好想想啊,在这宫里一直待着,你会闷坏了的。公主府不如皇宫大,可我待了三年,却觉得它比皇宫要自在许多。”
“你在宫里的时间都要比我久了,再熬个五年,我真觉得太苦了。如今皇兄后宫里没嫔妃,倒也清静,可今日你也瞧着了,长空楼内那胭脂香气都能呛死人。你想一下,那些个人若都进了后宫,那可怎么得了。”
她编排起扶晓来,那是半点不留情面。
扶潇越说越起劲:“皇兄便是再清心寡欲,后宫里也不可能空无一人吧,那些个人如狼似虎的,不把皇兄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听到这里,阿楹不禁扑哧一笑。
“长茂,这话你可别让陛下听见了。”
见她的态度比之前亲近些,扶潇浑身又来了一股劲,她扬扬眉,继续道:“我觉得,以皇兄的能力,可招架不住那么多女子。”
阿楹有些不解:“这怎么见得?”
扶潇不知想到什么,脸倏然一红,眼神闪躲。
阿楹愈发好奇:“到底为何?”
扶潇心一横,快速贴近阿楹的耳朵低语了几句话。
话一说完,她又忍不住后悔,不敢想阿楹会如何看她。
都怪宋执言,没事给她送什么话本子,害她看入迷了,一时口不择言,连那种话都对阿楹说得出口。
可她没想到,阿楹闻言却问她:“这些知识,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扶潇哽了一声,难以启齿。
阿楹却追着她问,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长茂,你快同我说说罢。”
“从书卷上看到的。”扶潇挠了挠鼻子,略有心虚。
偏偏阿楹不觉:“什么书?可否借我读一读?”
扶潇更加心虚:“……你想要读吗?”
“是啊,我觉得你说的这些太有意思了。”阿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