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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子很痒,是发自心肺的痒。舒韵憋着气,忍很久,也只敢在梁柏庭没有说话的时候,轻声咳嗽。
办公室很安静,她发出些动静都会引人注意。梁柏庭正同别人说话,他眉眼淡淡下压,几次视线偏转落在她的身上。
舒韵没注意,她还在努力坚持到下班,希望梁柏庭早点放她回去,她要回床上大睡一觉。
领导说话的时候,她就垂眸去听,有几次梁柏庭都看见她完全将眼睛闭上了。以他的角度看她犯瞌睡,和学生时期老师站在讲台的视角的一样,一览无余。
“舒韵。”他低声喊她的名字。
“怎么了老板。”她又迅速很有精神地回应着。
“给我倒杯水。”
终于被支开,舒韵刚出办公室门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茶水顺着她抬手举高的动作向下流着,淡淡清爽的茶香就溢出来,舒韵吸吸鼻子,稍微有点清醒了。
后续工作也是全凭一口对工资的渴望吊着,舒韵没有出别的岔子。
临近下班,办公室没什么人了。
舒韵独自站在办公桌旁整理材料,梁柏庭站在落地窗前侧目看她。
落日黯淡的余晖安静落在她垂在肩上的发丝,眉眼倦怠,连睫毛都蔫蔫得没了精神,低垂着掩去她眼中的情绪。
终于,舒韵察觉到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
也许还有一丝机会。
舒韵别过脸,小声表演起咳嗽,比刚才嗓子痒的时候要夸张许多。
然后余光偷偷去瞥梁柏庭的脸色。
末了。
她好像听见男人无声的叹息。
最后那天下班前,梁柏庭放她走了。
他说:“批你假。好好休息。”
她就说病假这招有用吧,无论是对从前的老师还是现在的领导。
舒韵沾沾自喜。
她下班拔腿就跑,生怕一个回头梁柏庭就改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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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舒韵在夜间醒来。
她看眼时间,凌晨四点,再等会天都要亮了。
舒韵睡了将近八个小时,整个人从里到外,现在连骨头都是软的。在床上歪歪扭扭半天,她走出房间。
客厅冷气还开着,阳台玻璃窗也没关,橘黄色夜灯光下,模模糊糊映着夏雨桐的身影。她蜷缩在沙发角落里,怀里抱着抱枕,低头刷手机。
“醒了?”夏雨桐这个点看见她并不吃惊。
舒韵重重地点点头,爬上沙发,和她靠一起。
夏雨桐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烧退了。
“喝水吗,暖壶里有我刚才烧的水。”起身想给舒韵倒水。
舒韵拽着她不让走,小时候身体不舒服,舒韵也这样缠着杨季,算是小孩对妈妈天生的依赖感。杨季不算是特别温柔的妈妈,她只会说舒韵是个粘人鬼,然后守着她一夜等她体温降下来。
“我今天得去相亲。”舒韵和她说。
“嗯,你说过了。”夏雨桐将自己的抱枕给她。
“可我没什么经验......”舒韵轻声叹气。“这跟我以前想的结婚不一样。”
她的话没有说全,但是夏雨桐都明白,“不要有是被人挑剩下的错觉,生命中重要的人可能会以很多种方式出现在身边,相亲只是种直接的方法而已。你还年轻。”
“明天你背我衣帽间的包包,气势不能输。”夏雨桐冲她挑眉。
舒韵知道她衣帽间摆放的那些包全是她工作这些年打下来的江山,各式各样的香奈儿爱马仕Lv,上班疲惫的时候她就奖励自己买奢侈品。
平时却也没怎么见她背,好像买下来就是为了欣赏。
两人又闲聊了会。
“你用了没,我昨晚教你用AI玩那个。”夏雨桐撞撞她的肩膀。
“啊?”舒韵愣住,咳嗽两声,“没有,我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