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拿出盒子来帮林争渡装首饰。
装着装着,簪娘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拍着自己大腿道:“对了!林大夫,您朋友前几天在我这订了一支珠花,说是今天来拿——但他现在还没来,我等会就要家去了,您能不能帮我转交给他?”
林争渡正捧着铜镜在照自己,闻言一愣,回过头去:“我朋友?”
簪娘:“就是春天的时候,和您一起来义诊的那位小公子。穿着一身黑,模样很俊,又很有气势的那位。”
她这样一形容,林争渡立刻就知道是谁了。
簪娘连忙又补充道:“若是您不得空,那就算了。”
林争渡:“有空,给我吧——他找你订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珠花?”
簪娘眼眸弯弯笑了起来:“是前几个月流行的琉璃藤花,紫色的,您之前也戴过,我那次还给您扎了个双月髻呢!”
虽然簪娘提示得很到位,但实际上林争渡还是没记起来是哪个。她在这扎过太多种发型,也买过太多发钗,光是紫色的就有十几件,谁记得清哪个是哪个。
不过没问题,等簪娘把盒子交给林争渡后,林争渡转头就自己打开了看——等看清楚盒子里躺着的珠花样式后,林争渡微微挑起眉。
林争渡记起来了。
她确实有一对这样的珠花,不过其中一个找不到了。因为独个戴起来不好看,所以剩下的那个也就被林争渡放进了柜子最里面,再也没有拿出来戴过。
将盒子重新盖上,揣进怀里,林争渡背着药篓,沿街散步。
夜色深了,月亮升得极高,亮堂堂照到街道光滑的青石砖上。林争渡踩着月光蹦了一会,倏忽停下脚步,抬头往前面望去——
剑宗和药宗下山是共用一个出口,所以在这里可以堵住谢观棋的几率是百分百。
他也看见了林争渡,眼睛瞪大十分吃惊的模样——上回见面时,谢观棋说要把头发剪了,不过现在他的头发还是那么长,发梢还是卷卷的。
林争渡向他招了招手,谢观棋迟疑了几秒钟,最后还是走到林争渡面前来。
林争渡注意到他呼吸要比平时更急促,周身缭绕一股尚未来得及平复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