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怒火冲天,“所以这便是你不往下查的理由?因为事关她外祖?倘若那件事,真是她外祖所做,你也丝毫不介意?”
“不介意,他死了才是如我意。”萧庭桉嗓音淡淡,取下一旁的剑来,剑光闪过人眼前,忠叔心口一凉,或许察觉到危险,说话都打颤了,劝道:“他到底是你生父,一天是罪臣,你便一天是罪臣之子,你的身份早晚也会被人得知。”
“那我便将知道的人都杀了。”
“你……”忠叔瞪大眼,还想要说些什么,已然来不及,鲜血已经溢出,落了忠叔一身,同样也落了萧庭桉一脸。
萧庭桉盯着倒在血泊里的人,神色冷淡幽暗。
脑海里全是那一年,府中来了大批官兵,扬声道,陛下下旨格杀勿论,一府的鲜血,他听到陆怀民急急忙忙让人将他的儿子送出去,又让人来到柴房,将他交出去,顶替他的小儿子。
那几年,旁人只知道陆怀民有一子,小小年纪,便精通骑射,是难得的天才。
却无人知,他还有一子,从出生开始便被关在柴房,整日不得出。
暴雨倾盆,惨叫连连。
萧庭桉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思绪,打了盆水,一点一点洗去手上和面上的血迹。
外头,忽然传来轻轻浅浅的脚步声。
他动作一顿,侧耳聆听,心头松下,动作放快了些。
“庭桉哥哥。”虞卿的声音传来。
萧庭桉扯下一旁面巾,擦了擦面容和双手,赶在虞卿推门进来时,推开门出去。
“卿卿。”